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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可以收回昨晚的话,碰见孙公公不是最幸运的,而是最匪夷所思的。
张沐此刻正站在一木桶里,两手被牛皮绳绑住动弹不得,桶口很小,只能勉强将头伸出,呼吸空气。
木桶下似乎有一炉灶,桶内的水越来越热,空气里也开始弥漫一股令人窒息的中药味,“公公,你在做什么?”张沐慌乱出声,今天又是弄哪一出?
“别吵,老奴在忙。”
孙公公蹲在炉灶旁,手里不停地往灶里加柴火。
张沐认真回忆了一番今日的事情,她早上起来照常跟着孙公公唱歌,接着她头一晕,清醒后就发现自己呆在木桶里。
等等,她的衣服张沐闭上眼睛,感觉到衣服依旧贴在她的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公公,你究竟要做什么?”
回忆良久,她也没能抓到任何线索,似乎是刹那间就从后院的小湖泊里,转移到桶里。而且这桶里装的是什么?张沐闻着浓烈的怪味,忍不住屏住呼吸。
“沐沐,你头发又干,皮肤又粗糙。要不是咱两关系好,老奴也不会动用珍藏多年的宝药材。”
张沐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公,张沐是花奴。”头发干不干,皮肤滑不滑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公公一派毫无反应的表情,捞起旁边的小木桶往大木桶一倒,水恰好顺着张沐的头发一点点流入大桶里。
那突如其来的刺鼻臭味,激的张沐流下泪来。真不是她内心脆弱,实在是这味道宛若厨房内的洋葱,轻轻一嗅,泪意居然止不住地澎湃。
孙公公添了把木柴,手拍打着木桶,叮叮咚咚地居然成了曲调。
“再泡三个时辰就可以。”
在这臭水里再泡三个时辰,她的鼻子明日估计一丝香气也嗅不到。
孙公公素来顽皮,不爱遵循规矩,于是张沐觉得,这浸泡的时辰是可以小小商量一下的。
“公公,能不能短一点?”
张沐一边潸然泪下,一边温婉请求。这泪倒不是她故意为之,实在是刚刚那臭气越来越强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而已。
孙公公摇头,指着她好一阵乱颤。
张沐不知这举止又是怎样的含义,迷茫地看着他。
公公抖了好一会儿,方平息下来:“这味太臭,老奴扛不住。三个时辰后再放你出来。”
话一说完,人刺溜一下便不见了。许是跑的慌乱,门也忘了关,吱嘎吱嘎地前后摇摆。
张沐顾不得臭味,张嘴大喊“公公,门”,眼看的一阵强力,将木门“轰”一下扇上。
不到一刻,她便后悔了。这门一关,水的怪味结结实实地屯在小屋里。张沐恨不得立马昏过去,若是往常,也许她已经两眼一闭不醒人事,但今日
三个时辰后,孙公公捂着鼻子推开门,却见张沐睁大眼睛瞪着自己,难得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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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花奴应是种花、栽花、除草,可张沐不懂,她这花奴却是早上练歌,中午练歌,晚上下棋当然晚餐要吃一丝油末也找不到的水煮菜。
也许,这一切的离奇古怪皆因管她的是孙公公。
这日,张沐正在孙公公的带领下,辨识各花。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属性,唯有将同一属性的植物放在一起才能茂盛成长。
孙公公虽然神经兮兮,总出怪招,但他确实是个知识渊博的人。
“沐沐,看老奴做什么,花都记住了?”孙公公被张沐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拉起一张黑脸,做出一副怒火中烧的姿态。
若是初来此地的张沐或许会吓得垂眸磕头,但多日的相处她早已熟知公公的性子,只移了视线看向面前的花花草草,一语不发。
孙公公是个人来疯,眼巴巴的等着张沐给个反应。她这一静倒剥夺了他发挥的空间。念起屋内还有一块大饼,便蹒跚地回屋取饼。
张沐蹲下身,摸着面前的花瓣,对着公公给的图鉴慢慢地记忆。这图鉴画的虽然草率,但却是有棱有角,马马虎虎能对上实物。
突然背后传来一女声:“张采女,你过得不错。”
张沐傻了,在这花园里公公他们叫的都是张沐、或是沐沐,这采女一词已许久未听说过。
她内心发怵,正打算好好回忆回忆,她这明明是花奴的身份怎地又成为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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