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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那样的柔声相问实与这个粗犷豪放的男人不相匹配,然而,他却是这样问了,这样做了。
李昔密长的睫毛在纨扇下轻轻颤了颤,唇角漾起一丝苦笑。取下遮脸的纨扇,慢吞吞地坐起身来,脸上已是一派的温婉:“我能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多想了。”
禄东赞坐下的时候正背着火光,脸上线条有些发暗,李昔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孔,但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青草味,还能听见他的气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几乎扑到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和脖子吹得又痒又酥。离得太近,李昔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就想往床榻的另一边靠去,却被一双铁臂紧紧搂住了肩头,她低声道:“唉,你别……”这个无耻的家伙,又在一本正经地占她便宜了。
“昔儿……”禄东赞的气息有些不稳,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几乎要冲出胸膛来,即便是在血雨腥风的沙场之上,也未见得如此。他稳了稳神,有些事情还是讲开了比较好,他实在不能忍受她对自己的误解,哪怕一丝一毫也不可,“我昨夜领了赞普之命,今早是去劝公主完婚的。你也知道赛玛噶任性得很。眼前的局势有些不稳,吐谷浑已经公开对作,如果象雄国此时与他联手的话,吐蕃怕是再劫难逃。赞普英明神武乃蕃人之福,我等立誓盟约追随赞普。如能劝服公主和亲,蕃民的安危便是去了大半。”
他是良臣,很担心他的君主与子民,所以他去找赛玛噶,用彼此的情谊去劝服。只是这“情谊”两字……李昔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干嘛要去在乎呢?她抬眼看着他,“干嘛对我说这些?”
“我以为你会在乎。”他的嗓音有些干涩,他对她已是推心置腹,为什么她还这么执迷不悟。
“我为什么在乎呢?不管你与赛玛噶是否有情都与我无关。你只要记着,我迟早会要离开这里的。其他的就都随便你吧。”李昔一鼓作气地说完,发觉禄东赞的脸色极为难看,自己难道太无情了些?
她改用欢快的语气又道:“你放心地做事吧,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的。我们是朋友,我永远都会记得,也支持你哦”
“是吗?朋友?我此生最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的就是‘朋友’两字。”禄东赞抿紧了唇,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李昔没有挣扎,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在她的耳下有力地跳动着,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幸福。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白的宁静和幸福。
禄东赞发现她的安静顺从,不由越发加重了手臂上的力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再等等,再多给她一点时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心。
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火光跳跃着,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帐壁上。
良久,他自言自语道:“年少时,我已是部落之王。在遇到赞普后便对他的果敢、英明所折服。呵~可以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吧。赞普要立业,身边不会留无用之人。我呢,也没有什么野心,与其为自己的小天地整天提心吊胆,不如归从于赞普。他,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过。赛玛噶心不坏,很聪明,很漂亮,活泼,在我心里只把她当成是妹妹。那年三大部落之间发生战事,我负责保护公主撤退到贡嘎山,为了救她我受了一箭。这些,我都不太记得了。哪个男人没流过血,受了伤。可是,赛玛噶记得。”。
【第004章】
“唉,可怜的少女情怀竟被你这样短短的几句话给抹杀掉了。罪过,罪过啊。”李昔煞有介事的耸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禄东赞松开她,将一只大手插入她秀发中,恶作剧似地胡乱揉了揉,然后将手停在她的雪白脖颈上流连不去,轻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以往还把她当妹妹,可自从认识你之后,她只是公主。”
李昔的一怔,道:“怎么又扯上我了?明明是你变心。”
禄东赞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唐人不常说孔圣人的一句话,‘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如今你这样子还真印证了他的话。”他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上,亲昵地咕哝了一句:“虽是难养,我也不会放手的。这么好的姑娘,我喜欢。”
听到这等甜蜜的话,李昔有些得意,望着他微微一笑:“甜言蜜语,不安好心。”
伸手去拽他的手:“拿开啦,我要出去走走。”今天文成的一番调笑,让李昔留了个心。男人可是要做大事的,他是大相,怎好总留在帐中。这要让他的属下怎样看他?她可不想做什么祸水红颜,让后人来骂。
禄东赞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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