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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正血在藤椅前蹲下，端视着沈衍，“他身上没有剧烈反抗的痕迹。”

“哦~”唤灵伸了个懒腰，不耐道，“不用给我分析了，直接出结果。”

“数据不足，无法得出结果。”正血冷冰冰地道。

唤灵皱起眉：“什么数据不足你不是……”

正血平静地看着他：“缺少死者信息，无法进行分析。”

“……什么？”唤灵愣住了，“缺少……缺少什么？”

“缺少，死者的信息。”正血放慢了语速，清澈沉静的眸子冷静无比，“我需要死者的身份、背景，然后才能进行分析，得出结果。”

“身份……背景？”唤灵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哈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是谁？”

正血摇了摇头，平静道：“我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数据。”

“他是沈衍。”唤灵戳了戳沈衍毫无生气的脸，眼中流转着好笑的光，“他是个绝对活不过25岁的倒霉蛋，他是你在无尽轮回里找到的关键人物，他是ERROR千方百计要解决掉的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歪着脑袋笑问道，“你还记得ERROR么？”

“关于ERROR的数据有968条。”正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内搜索着什么，“关于沈衍……所有的数据都损坏了。”

“不是说数据都恢复了么？”唤灵鄙夷道，“那个半吊子博士折腾半天到底在搞什么……”说到一半，他又突然“啊”了一声。

正血静静地看着他。

唤灵摇头晃脑，皱眉道：“啊啊啊我

想起来了他说有些字段被全面禁止了，难道就是‘沈衍’这个名字……”他抬起头来，嘲笑道，“你被ERROR洗脑了？连沈衍都忘了？”

“有这个可能。”正血不带丝毫情绪地回答道。

“……跟你讲话真是无聊死了。”唤灵撇撇嘴，“啧，有点想萌萌了……”

正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唤灵瞟了他一眼，又瞟了已然死去的沈衍一眼，然后捂着脸苦恼道：“啊——真是越来越没没意思了！”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还记得你该干嘛不？”

正血答：“寻找ERROR。”

“对头。”唤灵叹了口气，忽然又笑起来。他揉了揉正血的头发，眉眼弯弯地道，“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唤灵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道：“我告诉你哦……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为什么？”

“时间轴快断了。”

正血静静地凝视着他。

唤灵假装正经地与他对望着，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正血的脸，好笑道：“我说时间轴要断了，你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知道时间轴断了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正血平静地答道。

“啧。”唤灵撇撇嘴，“这样冷静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啊……”说着，他朝沈衍的尸体瞥了一眼，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正血，半开玩笑地道，“说真的，乱码，这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是不是该跟他花好月圆修成正果一次？”

正血摇头道：“我没有那种程序。”

唤灵耸耸肩：“那我只能说沈小衍人品差了，每次复活过来十有八九都会喜欢上你，你又不会动情……啧啧啧，要是你俩相爱了，那得多好玩呀……”他露出浮想联翩的笑容，“说不定你们的人机之恋还能感动上苍拯救世界呢！”

正血仍旧面无表情地道：“要把‘花好月圆修成正果’添加为新任务吗？”

唤灵讶异：“咦，你不是说你没有啪啪啪……呃，情感程序？”

“没有情感程序，但是可以启动模拟程序。”正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唤灵，认真道，“默认将‘花好月圆修成正果’识别为‘恋人状态’，要现在开启‘恋人机制’吗？”

“……原来你还有这功能？”唤灵扶着腰大笑起来。笑够了，他弯下腰，拍了拍沈衍冰冷的脸，含笑道，“喂沈衍同学你听到没有，这是你最后的福利哦。”

正血的视线缓缓落在沈衍身上，然后继续对着唤灵道：“但是，‘恋人机制’耗能很大，无法以常态维持。”

“就是说你会对他忽冷忽热？”唤灵咬着嘴

唇笑起来，“那也很有趣呀。沈衍同学要纠结死了吧……”言罢，他直起身子，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