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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生说要我交份道歉信。”
“没关系,一定是有急事……”教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年轻人嘛,可以理解的。算了算了,我之所以愿意带你们大二的课,就是想汲取一点新鲜血液,免得自己老得落伍。”
汲取一点新鲜血液——你以为你是吸血鬼啊?
“您哪儿老啊,看不出来啊。走到街上还可以追追小姑娘呢。”知道为什么秦始皇兵马俑里保存最完整的是『跪射佣』吗?人有时最好保持低姿态。
“呵呵,我也想,可老婆管着啊。”可乐教授乐呵呵地说。
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马上换了副嘴脸——声音苍老得媲美我爷爷,竟然还好意思说追小姑娘。真被你追到手,我喝西北风去!
上完课我匆忙回寝室加件防水外套遮住手臂上的伤,去参加学生会的例会。我们系一直在和T大的一个系联谊,今天那个系新任的学生会主席带了几个人来谈合作搞一个活动的事宜。他滔滔不绝,畅所欲言,又时不时以征询的眼神看看我们的美女主席。我一味地听,不作声。
等他们都商量完了,写完会议记录,两个主席互相吹捧一番算是告别,我们这边的主席一句“皓然,你等一下,有话问你”就留下了我。旁边的人怪异地看了看我,都收拾东西出去了。我也不太在意,安静地等主席发话。
“觉得怎么样,那个新任的系学生会主席?”等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主席学姐问我。
我说:“很能干,办事有效率,有自信,而且还想追你。”
漂亮而又能干的学姐见过不少大阵仗,一点脸红的趋势都没有,反而问我:“你今天怎么不大吭气?”
我心情不好,口气更糟:“以后这种问题可不可以请主席学姐别私下谈,免得有些人乱传谣言说我是学姐的面首,我怕遭嫉妒,被小人迫害。”
学姐细长的手指扣上我的脑门:“你还怕遭人嫉妒?你做事可离谱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刚把上学期倒追你的那个奇奇给踹了?好歹我们两个系学生会一直在跨校联谊,你注意一下影响。”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存在影响两边团结了吗?今早照镜子没发现自己长得像千古罪人啊。”为什么两个人的事要闹得沸沸扬扬,让不相关的人也知道。我真不懂奇奇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怪你,是提醒你。你一入学生会就是很有希望的新人,要做我的接班人最起码多笼络点人心吧。”
“提醒?对,就像你当初提醒我说奇奇是那边的骨干,个性骄傲,女孩子脸皮薄,断然拒绝她可能引起双方芥蒂,我一直拖着忍着等她自动放弃,别扭得我比西施还委屈。结果呢,弄得风风雨雨,只要是直立行走的动物都能在我脸上读出八个大字——奇奇所有,郑重申明!我好不容易和她讲清楚一刀两断,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人民公敌。我要是刚才态度不慎重收敛点,搞不好那边的人会为了奇奇那朵系花群起而攻之把我打成三级残废,大好人生就此泡汤。”
学姐用文件夹遮着半边脸格格地笑了一阵,才放低姿态说:“是学姐对不起你。万一你真的为这事残了,学姐嫁你。”
“你别坑我。那就两边人马一起上,我直接一命呜呼了。”这点人生经验我还是有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只会掉陷阱!
“好了好了,皓然,就你会贫嘴。说正事,这次的活动挺有意义的,基本规划日程也定下来了。只差宣传攻势,宣传部的意见一直不统一,你不妨说说你的创意。”
我一番长篇大论,气消了大半,对着学姐也不好太斤斤计较,听话地娓娓道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群鸟……”
“皓然!”
“这群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稀罕鸟类,它们孵化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振翅飞行。它们生存的唯一使命是向着太阳的方向飞翔,扑进太阳的怀抱里成为最神圣最圣洁的一员……”
“有点意思,继续。”学姐赞许地点头,抽出一张白纸沙沙地写了起来。
“……可惜,它们都在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后归入了尘土,但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太阳把它们原本暗无光泽的羽翼镀成了金色,它们从空中划下的那一道优美的圆弧终于和太阳的光芒融为一体。没有人知道它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灵魂是否依旧飞翔,但人们相信它们临终的微笑能融化多瑙河底沉积千百年的蓝色忧郁……”
“不错,我喜欢。很好的励志故事,执着就是胜利。”学姐收起纸笔,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