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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就因为比我多掉了颗牙齿就再也不乐意理人了。”
“喂,你们在说什么,我耳朵背听不见。”
“都是入黄土的人了,没得再让小辈烦心,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阿花啊,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哎,果然是老了不中用。阿花,你怎么不说话呢,啊,你定是累了。那就睡吧,睡吧,我也困了,不知道我家那口子有没有在等我。若是没见着的话,看我……”
晚霞渐渐退去,天空中最后一点亮光被黑暗吞噬,刘家村又归于寂静。
第一天,人们带着希望;第二天,还是坚信着;第三天,有人动摇了;第四天,人逐渐麻木。
跟随去过离这里最近的阳城的人一路走着,沿途道路越来越宽畅,但是至今未见着一人。饿了就地寻些吃的,笑儿每到一个地方,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总会寻些草药,但是这里毕竟不比山里,大多数时候都无功而返。
刘大伯的伤势不容乐观,起初还能自己行走,如今伤口大面积溃烂。刘大伯是个能忍的,即使疼得受不了,也会对过来查看伤口的笑儿点点头。
像刘大伯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身上的伤口久不好,又加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体力消耗过大,久不见人烟,原本还抱有几分希冀的心情渐渐低落下来。
“娘,你说我们这么倒霉,会不会是扫把星害的。”童言无忌,但这童言也往往最伤人。
一句话将人们淡忘的东西一下子勾出来。刚开始还是几个小孩子之间三言两语地述说着,渐渐地有些大人也不禁在意起来。
“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娘,然后是老人,前几年连自己的爹都克死了,没过多久,就遭了这天谴,看刘大伯的伤势,哎……”
人们看向刘大伯的眼神充满同情。
“我想起来了,当初她爹死了,连滴眼泪都没有,真是白养了。”众人目光顿时不善。
“不止刘大伯啊,如今这架势是要祸及其他人了。”那些受伤的人身子一颤。
“若是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轮到我们了。”众人更是喉咙一紧,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显苍白,有些孩子听到这一句立马被吓得哇哇大哭,嘴里还嚷着:“娘,我不要和扫把星待在一起,快让她走。”
笑儿清理刘大伯伤口的手一顿,那些不善的目光如万把利箭一样要射穿她。笑儿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坚强些,啊,真是太脆弱了,这些话都听了多少年了,应该早就习惯了。
刘大伯嘴巴笨,但是对于笑儿倒是没有成见,伸出手对着那低下的头颅抚了两下当作安慰。
刘大娘早就看笑儿不顺眼,她是笑儿的大娘,不能作出直接撵人的决定。见着众人这架势,也没有开口反驳,只希望能借此机会让她这一家能摆脱这“灾祸”。
众人越说越起劲,看向笑儿的目光也越来越尖锐,连带着看向刘大伯一家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恶意,恨不得这一家人立马消失才好。
兰花握着拳头,那个小哑巴她欺负才好,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随便谩骂了。
“都给我闭嘴!也不看看这几天是谁给你们处理伤口给你们找草药,要不是笑儿你们早死了。我倒希望笑儿是“灾星”,最好把你们全都祸害没了,省得在这乱喷粪。哎呀,瞧你们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没一个在说人话,出了事就推到别人身上,我都替你们羞羞。若是看谁不顺眼,我劝你们趁早滚远点的好,没得再发生什么破事全都往我们家笑儿头上扣。滚吧,滚吧,现在全都给我滚。”
兰花这一通话完,胸中真真快意。一张脸被吼得通红,可见使了多少力。
众人被这辣辣的声音说的一愣,待回过神来,全都被气得涨红了脸。众人有心想反驳,可惜这儿唯一能耍嘴皮子的还是那位的娘,真正心塞。
兰花娘气得想吐血,也不知这笑儿给兰花灌了什么迷魂汤,从小她说了多少遍远着点都没用,那是她闺女吗,若不是从自个肚里出来的,她真不想认。还有自家那口子恐怕也被迷了去。哎呀,那小东西果然和她娘一样,专门迷惑人。
笑儿拉了拉还在喷火中的兰花,向她笑了笑摇摇头。兰花一见伸手直戳她头,嘴里怒道:“你说你,没事就会傻笑,你若是硬气点,如今还有谁敢说你坏话。这些人看你好欺负,就越是欺负你。算了,这些话说了你也不会照做,真是活该你倒霉。”
坐在一边的刘大伯看着这俩女孩,傻呵呵地直笑。兰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