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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讨:“你用满池毒液换下他一身鲜血!你用狼骨鞭打碎他一身骨头!你还对他做过什么?告诉我你还对他做过什么!你要我怎么补偿他?你要让他如何再站的起来!我恨你!恨你!”
影碎诗被打的一步趔趄,却痴痴笑了起来,他抬起被剔去了血肉的手掌,失魂落魄的望着灼池,“呵呵……补偿他?谁来补偿我?他又要如何补偿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你恨我,你们都恨我!我却只恨没能更残忍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永生永世生不如死!”
“你畜生不如!”
清风错一气之下再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与扑过来的尘寒扭打在一起,哭的哭,闹的闹,场面乱成一团,唯独慕奈兰半天没反应,死死盯着扶挽音,满眶红血丝。
等待和寻找的这些日子,他想过应对再见扶挽音时的任何突发状况,也对他可能付出的惨重代价有过心理准备,只是当这一刻真正站在这个人眼前,看着他首次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独自徘徊在死亡边缘,这种滋味……心痛愤怒到无法忍耐。
他想要把影碎诗千刀万剐!
商无凭心知不妙,扶挽音的现状不仅关系长劫,更牵扯着许多人的情绪,只一个慕奈兰他就吃不消,更何谈还有一个大受刺激的浮七生,此刻正失魂落魄的看着灼池里安然入睡的人,颤抖着双手想要触摸他,冷不防被慕奈兰一喝!
“别碰他!”
浮七生手一顿,所有人也同时打了个机灵,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慕奈兰闭上双眼,藏起让人一时无法才懂的复杂,他握紧双拳,用力吞咽着一年来扶挽音的所作所为,骨骼发出的沉闷声响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攻击着这些时日来,他为找扶挽音所付出的心力。
这一局,他输了,并非输于扶挽音的无情,而是他自己的多情。
自嘲一笑,慕奈兰拽住影碎诗的衣领,“把他折磨成这样,痛快了?”
“痛快!怎不痛快?你不知那一鞭鞭抽在他身上有多快意,看着那一滴滴毒液渗入他体内,本皇浑身热血沸腾,活了数万年,还从未如此痛快过!”影碎诗反揪住他的衣领,急促不稳的鼻息喷在他脸上,眼底疯狂涌动着被扭曲的欲望,看的慕奈兰直发笑,笑的满是怜悯,“还没完呢,未免痛快的略早了些,过来!”
影碎诗被他猛一下提到灼池旁,被迫注视池里被自己折磨到体无完肤的人。
“是否好奇他一个废人为何冒着风险来到无间之地?”
影碎诗被压制着无法动弹,瞪着扶挽音的双眼快要充出血来,慕奈兰俯下身在他耳旁轻吐了一口气,慢慢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所有人心上,“灼池可令死灰复燃,逝者还阳,其中所蕴藏的力量远非你我所能猜想,你费尽千辛万苦,赔上千秋霸业,赌上全部修为,入过轮回,断过前缘,万年光阴,只得意了那么一瞬!而今,你最憎恨之人竟然要骨血重生了!怎样?还觉痛快吗?”
众人闻言猛然抬头,顾不得影随诗是何心情,耳旁尽是慕奈兰刻薄的嘲笑声,“争夺长劫,重振妖界,手刃仇敌,无一不是你心中所想,只是眼下看来,你简直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你的愚蠢你的报复你的痛快彻底把你送上了绝路!你换了他的血,碎了他的骨,囚禁他在永不见光日的青泓境,无非为他做了嫁衣!没想到吧?”慕奈兰笑,桃花眼漠然一片:“影碎诗,七百年过去,本少未料你已至无我境界,否则怎会如此大爱无私放下过往仇深似海亲自踩在万千头颅上也要铺开陌意桑破封大道?接下来,你是否五体投地以贺九重上仙离尘归天?!”
影碎诗蓦然瞪大了眼睛,慕奈兰将他推在地上,居高临下蔑视他,话却是对着商无凭说,“本少机关算尽,疏他本性,合该遭他一个活死人算计,庄主,不是费尽心机也要让墨狐狸破封么?这会倒老实,动手吧,本少绝不再阻拦。”
除了凤倾泠,在场无人不奇,影碎诗猛一下抓住慕奈兰淌着鲜血的手,“你说什么!再给本皇说一遍!”
慕奈兰任他蛮劲抓着,厌恶不加掩饰,近乎咬牙切齿道:“真想宰了你!”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卦,那番话又该如何理解,不确定是否捡到机会的商无凭深深打量着他,心知即使对方要使诈,他也防不胜防,但他不敢妄动,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诡异的僵持令慕奈兰一再发笑,这老东西平日里草木皆兵见缝插针,如今真给他机会,他倒不敢了,正要嘲讽两句,冷不防被影碎诗一把推开,他摇摇晃晃挡在灼池前,雪白面容浮现出凶恶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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