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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恍恍惚惚地,他看到自己处在一团爆炸的火焰之中,火焰的热烈让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然而最后关头被一个陌生男人拉了出来,他浑身都能感受到劫后余生的战栗。
而随即,他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剧烈压缩的空气几乎要把他的耳膜震破。
眼前一片火红。还是幻觉吗?
景承念用力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
机上一片混乱,撞击声、咒骂声、哀号声、痛哭声,交织成一片。所有人都仿佛失控。不,整个飞机都失控了。
飞机爆炸了!
火焰在向他袭来,像是要把他包围起来。灼烧的疼痛感让他愈发清醒,难道他恍惚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幻觉,而是预言?
飞机上的所有人,不管之前是激动地咒骂还是沉默地呜咽,此时都只能无助地痛哭流涕。一位基督信徒双手合十祷告上帝,下一秒就被火焰吞噬。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景承念突然萌生出极其强烈的求生*。这一切,无论是放弃影帝的身份逃到陌生的国家,还是遭受这场劫难,都是源于那天的酒会、那场陷害、那个阴谋!
对方得逞了,他景承念再也无法出现在银幕上。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他最爱的演艺事业,难道连生命也要失去?这样的结局,让他如何甘心!他还想站在属于他的舞台上,用睥睨众生的姿态给那些陷害他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更想给邵靖宇一个响亮的耳光,和这个他爱了六年的男人做一个畅快的了断!
然而现实中的最后关头,那个会把他拉出火海的陌生男人没有出现。
☆、第二章 重生
头很疼,像是要炸开。
熟悉的、不熟悉的,各种信息如潮水涌进大脑。
他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是纯白的天花板,离自己很近。
身上盖着蓝色格纹的被子,身下是木板床坚硬的触感。这是在寝室里,上铺床。
我是谁?
脑海中来自于两个人的记忆繁杂交错,超负荷的信息量让半坐起身的他不得不按着太阳穴又倒回床上。
又过了一刻钟,他再次睁开眼,目光沉静而清明。
失去一切而后重获新生,竟是这种感觉吗?难怪有那么多的文学作品喜欢先抑后扬。老天给了他沉重的当头一棒,剥夺了他的身份,也剥夺了他的生命,却又像是一场儿戏,让他重新睁开了眼睛。
儿戏吗?景承念轻笑一声。在失去所有的那一刻他尚且不甘,此时又怎会甘愿娱乐他人?
身体的主人叫韩沛渊,这将是他今后的名字。景承念在心里把“韩沛渊”这三个字默念了两次,翻身下床。管你是上天的玩笑还是什么阴差阳错,这一世他要活得更精彩。
在寝室的独立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脸上的水珠让镜中的少年更显消瘦。少年五官隽秀,皮肤也很白,相较他原来的相貌更显秀气一些,也更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景承念没有过分在意外在条件。虽说优良的外表会带来很多便利,但他能获得影帝,靠的从来都不是脸。
他打量了一番镜中的自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敛去成熟的气场,带上了符合年纪和阅历的干净和神采。
韩沛渊是表演专业大二的学生,景承念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占据他的身体。但从对方的记忆中可以得知,两人在他被陷害的那场酒会里有过交集——韩沛渊趁着元旦放假,在酒店里兼职服务生,赚些零花钱。
韩沛渊的经济条件并不很好。幼年父母离异后就再没见过母亲的面,而父亲也在他中考那一年出了车祸,留下的一套房子和十来万存款被叔叔收着,养了他三年后就不愿再供他上大学了。
他翻看了一下钱包,里面有三四百元,还有一张银行卡,余额应该是千把块钱,暂时生活上不会有什么困难。
景承念,不,现在应该叫韩沛渊,他无比庆幸这具身体是这样一个身份。重获新生,重头再来,他要再次站在影坛的最巅峰。
他从衣柜里随意挑了套衣服换上。这具身体太受弱,撑不起衣服,衣橱里的大多都是圆领套头的衣衫,青春气很足。韩沛渊有点穿不惯这衣服,唯恐太显年轻,没想到在镜子里一照,上身效果很好。椅背上还挂了一件羽绒服,也是他唯一的一件。韩沛渊把它套在最外面,就觉得非常暖和了。
此时距离他飞机失事仅过去一天时间。正逢上元旦放假,另外三个室友都回家了,寝室里这两天就他一个人,这给他适应新的身份提供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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