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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虽然知道他是无心的,本意也不是这样,但心里仍是一百个不舒服,我把斗笠扔一边气哼哼的不搭理他。他倒是很高兴,见我坐下,居然在桌上摆上了张楸木棋盘,我头大,谁要下围棋了?小时候哥哥倒是教过我下围棋,但基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见我迟疑,把黑子推给我:“你执黑吧。”我还是泼浪鼓般摇头,他笑了:“让你子总行了吧。”我见推不过,管他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抓起一把棋子赶紧落子把几个重要的星都占住,然后笑“可是你说的让子啊。”他探头一看棋盘:“让到这程度?罢罢,是你赖了。”可是当他看见我勇往直前地往禁入点落子,不寻劫就回提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真不会下?”我扮个鬼脸:“原来会一点点,现在基本连那一点点都忘记了。”又乘机抹乱了棋盘笑:“我教你下五子棋吧。”本想这老的玩意儿玩不过你,新的总是我拿手,开始他不太熟悉我还高高兴兴地赢了几次,谁知道后来练会了,学生倒胜了师傅。我越急越是疏突,竟次次都输给他。实在灰心,把那象牙棋子一丢,不玩了。
他笑:“看你伶伶俐俐的,原以为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我的反骨给激起来,索性耍赖了:“虽说不上精通,但琴棋书画也都是能来的,我会听琴,看棋,写字画画嘛也算是会罢。”“哦,这也算琴棋书画?很能干嘛,那你画一个瞧瞧。”应子打趣我,只一拍手,居然有个太监拿出了笔墨纸砚来,天啊,文房四宝都是备好的,我下死眼瞅住那太监,恨得牙齿直痒痒,原来画过的都只是素描、色彩,工笔或是水墨上一点功夫没有,怎么画?哼,应子不过是想看我出丑,我偏不如他的意。想半天,呵呵,来个卡通的,几笔勾了个蓝精灵出来,黑脸上大大的白眼眶再加两个小黑眼珠,亦有七八分的可爱。:)想当年这可是我最爱的卡通形像。:)他奇道:“这是什么?”我童心大起:“这是只有三个苹果高的蓝精灵啊,他们住在森林里,有蓝爸爸、蓝妹妹、乐乐、健健、聪聪…… ……”然后碎碎给他讲蓝精灵的故事还高歌一曲:“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当我以左到不知道那边去的嗓音自我陶醉地唱道:“呕,可爱的蓝精灵,呕,可爱的蓝精灵。”时,估计应子也要呕了。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我差点岔过气去:“这就是你的宫商角徵羽?”我顺势拾起树枝丢他:“难得我心情那么好,友情赠唱一首,你还笑。”他只管笑没注意,一下子打在头上,只“哎呀”一声:“你居然丢我,你竟然敢拿树枝丢我?”他瞪眼看着我,十二万分的不能相信,眼珠了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似的。我愣一下,也不服气:“就许你敲我头,又没真丢痛你,至于嘛。”他反倒笑了:“好吧,好吧,丢就是了,恐怕天下也只有你才能这样。”
第十章 秋槐落叶深宫里
这几日心情一片大好,又恢复我懒惰的本性,日日早起依旧磨蹭半天,雁儿实在等不得我,自去吃早饭了。我才要锁门出去,一个小太监跑来:“姐姐这才出来,再等着不回去师傅都要罚我了。”说罢递给我一个暗花墨绿锻面的扁盒子,又道:“我叫小灵子,就在良妃这儿当差,姐姐日后有什么事只管使我。”我还迷迷瞪瞪没搞清状况他早一溜烟跑了,果真灵活。打开盒子,内中却是一件莲青色羽纱面银灰狐狸皮里的鹤氅,我大惊,料是昨日应子见我无避雪之衣才赶着让人送来,果然盒子底下一张小小便笺,只书“应子”二字,回头再欲找那小太监早跑得没影了,怕那边误了时间,只好又往箱底一塞赶着往前边去了。
早饭自然是错过了,等我穿蓑戴笠地拖着扫帚来扫雪时,雁儿禁不住抱怨:“怎么这几日是天天往回补了,把前几日的折腾都填回来,只睡不够,早饭也不吃,看你有什么精神。”我满腹的心事,那分得出心思来和她斗嘴,只想着应子和那件羽锻鹤氅。好容易熬油般熬过这一天,晚饭更是赶命似的,胡乱扒拉三下两下便丢下水晶、雁儿赶着跑回去了。我趁此时无人把那件羽锻鹤氅又翻出来慢慢品味,抱着它贴在颊边,狐狸皮的革纹细细碎碎地扫在面上,痒痒的,这样贵重的衣饰以后也是没有机会穿的,仍不过是压箱底。但难为应子想得那样周全,我把头整个埋在鹤氅里,禁不住从心底漾出笑意来。似这雪天,我们那敢穿这样的氅子去扫雪啊,只怕不用帚,多走几圈,衣服都将雪扫尽了。:)不过是披了刺猬般的蓑衣,戴着又重又难看的斗笠,我们的工作服和主子的外出服是全然不同的。:(呆想一阵,怕水晶他们回来,赶紧又收拾好,可是平白又收应子的礼物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宁,无端地忐忑起来。
冬天本来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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