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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虽然比不上贩盐的暴利,但也非常可观。
“该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火大的质问。
这可是她近一年来,紧锣密鼓筹备的重大交易。为了慎重起见,她甚至早就派了妹妹前往南方布线,搜罗盐商资料,整件事保密到极点。
“我自有情报来源。”严耀王神色自若,又送了一匙汤药入她嘴里,回答得避重就轻。
她无意识的吞下汤药,含恨的想起,他的情报网遍及大江南北,绝对不容小觎。
再者,早先她就曾听说,还有其他人在竞争这桩生意,放眼天下,有能耐与她竞争的,除了严燿玉,不做第二人想。他会在这时提起淮南盐商,只是证实了她当初的猜测。
“为什么不是你放弃?”她反问,除了气愤他多事,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
严燿玉没有回答,只是极有耐心的劝说。“你如果执意要去的话,最好再延迟一段时间,腊月之后再出发。”
“怎么,你怕这单生意谈不过我?”
他持着调羹,再喂她一匙汤药。
“这阵子,前往淮南的路上并不安稳,不少盗匪据山为王,强抢过路商旅。在官府还未派兵清剿之前,来往淮南并不明智。”
“是吗?”她挑起柳眉,凤眼来回在那张俊脸上挪栘,心里琢磨着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那么,你也准备延迟南下?”
严燿玉微微一笑。
“我懂武,对付得了那些盗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回以甜笑。
“你别忘了,我也懂得武功。”
钱大富坚持几个儿女都得练武,一来健体、二来防身,免得一遇上危难就成了软脚虾。除了银银贪睡,每次练功都偷懒外,其余的子女从小习武,练出不差的身手。
“总之,这生意我谈很久了,绝对不会中途放弃。你也别多费唇舌,妄想吓唬我,拿那些强盗土匪当借口。你若是不打算延后,又有什么资格劝我延缓动身?”她凤眼斜睨,食指一伸,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胸膛。“我想,阁下根本是打算乘机偷跑,抢先一步去南方吧?”
接掌钱家生意多年,什么惊险场面她没见过?就算是真的遇见盗匪,她也有自信,能够应付得来。
再说,富贵险中求,想要赚钱哪里能不冒点险呢?
严燿玉直视着那双多疑的眸子,难得的坦白。“我没有这个意思。”他徐徐说道,态度诚恳。“只是,我亲口答应过你爹娘,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丝毫损伤。”
两家的父母自从卸下重担后,就时常相偕游历天下名山胜水,几年前去了四川,酷爱那儿的山明水秀,索性就筑了宅子,把事情都丢给儿女,放心的养老,不回京城了。
前往四川定居前,钱大富可是握着严燿玉的手,只差没含泪恳求,要他好好照料金金。
她哼了一声,否决他的坦白与诚恳,还将之归类为居心叵测。
“我可还用不着你来照顾。”
是啊,不知是谁,刚刚还因为药苦,差点哭出来呢!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搁下已然空净的白玉碗,神情却有几分无奈。
“金儿,我只是舍不得你在途中遇险。”他伸出手,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褐色药汁。
“用不着严公子费心。”金金扭开小脑袋,躲开抚触,大胆的撂下战帖。“反正,到时咱们各凭本事,就看谁能取得运盐的资格。”
只是,纵然严重怀疑他另有图谋,但是每回,当他用这温柔的口吻说话,或是做出什么亲昵事儿时,她表面看似镇定,其实心湖仍被他轻轻的撩出一圈圈的涟漪。
这不明所以的心绪,反倒让她更气恼。
该死啊!她不是气极了这个男人吗?不是早就知道,他根本只是在戏弄她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是抹杀不掉,那丝隐藏多年的浅浅心动?
严府的书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肥嘟嘟的刘广跑进门,急得额头冒汗。他一抬头,就瞧见严燿玉坐在书案前,手握狼毫笔,正在振笔疾书。
“少主,您找我吗?”传话的奴仆说,少主找他找得急呢!他吃饭吃到一半,立刻扔了筷子赶来,半点不敢怠慢。
“嗯。”严燿玉没有抬头,挥毫至信尾,在信笺上落款签名。“先将这两封信送到南方去。”修长黝黑的指,将信笺折好,搁入信封封妥,再屈指一挥,两封书信翩然落在刘广面前。
“是。”他把信封慎重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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