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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杏里轻吁了一口气,放松肩头的力气,于是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罪歌就这么垂落向地面。凛冽的冷风同时吹起她一头及肩的黑发、以及那身意义深刻的来良校服。一时间她看起来竟似整个人都凌乱地飘舞起来,黑色碎发间夹杂着太过鲜艳的红光,妖媚而诡异。
简直就如“鬼”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然而,临也却不为所动。
他只是维持着稍带扭曲的笑意,继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折原临也毫无恐惧。
“……你太狡猾了。”
杏里冷冷地说着,并没有再次举刀相向,而是半阖起眼,像打量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眼底露出毫无掩饰的嫌恶。而她手中的妖刀银亮的刀身不住振动,使得冰冷的空气也跟着发起抖来。
妖刀的宿主眨了眨那双红眼,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履行诺言’……你只是在敷衍‘我们’。”
“呵呵……哪儿有这种事?我这不是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地坐在这儿任人宰割吗?园原同学你这话就说得太过分了呀。”
临也笑着眯起眼。他的红色眼珠虽无法发光,却也掩盖不住眼底闪烁的光点。那是一种“打量”、“估价”,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他就像看着一件商品般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女。
杏里并不理睬他的挑衅,只冷冷地继续说下去:
“……哪怕如此,真的一刀砍下去时,你真的有把握不会因疼痛而产生恐惧吗?”
“老实说吧,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浑身上下估计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什么恐惧都在一整天持续不停的剧痛中耗没了吧。而且,我还吃过新罗的特效止痛片,我有把握不会太痛呢。”
杏里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与危险:“……你是‘故意’的吗?”
“哈哈哈,有谁会故意去受伤啊。”临也苦笑着朝她摊了摊手,“不过,也托了这身伤的福,我才敢今天来见你呢,园原同学……看来我没有猜错啊,‘罪歌’的诅咒是有‘媒介’的。”
“…………”
从很久以前开始,园原杏里与罪歌就对折原临也恨之入骨,为了防范于未然,折原临也对她们做了许多调查。“罪歌”对爱情的扭曲态度也许比临也更为疯狂,她能瞬间入侵人的大脑,并夺取对方的思考,同化人类的意识。她把这种强夺称为“示爱”,把同化后的傀儡称为“孩子”,然后肆无忌惮地操纵这些爱的结晶。
——简直就像灾难片里的丧尸那么凶残。
但是,她的这种“爱情”唯有对一个人不曾起效。不管“示爱”多少次,那个人也不曾接受她。
那个人就是——平和岛静雄。
曾经有过“无数的孩子”冲上去围攻平和岛静雄,并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难以数清的伤口,鲜血甚至把他白色的衬衫浸了个通红——哪怕如此,静雄也没有被罪歌入侵并同化,搞不好战斗中的他压根就没有察觉到罪歌的存在。
如果除去“只有小静是特别的”这个选项,那么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暴动的静雄不会为疼痛而感到丝毫恐惧”。
在与静雄无数次的战斗中临也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那只怪物一旦兴奋起来,根本不知道何为进退何为生死。就算你拿锋利无比的小刀捅向他的心脏,也只是更激起这只野兽没有底线的暴力欲望罢了。
“所以说,如果对方在受伤的瞬间不产生恐惧,罪歌也就无从下手……”说着说着,临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恍惚起来:“啊啊,所以说,还是人类最好啊,人类充满可能性,不被规则所拘束,不会像这种‘超常’一样受必然所钳制……”
杏里深深皱起眉头,冷声打断了他。
“……可是,我还是可以真的杀了你。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你不会的。”临也几乎没有考虑就否认了她这个说法:“杀了人,你以为帝人君与正臣君会怎么想?哪怕是杀我,他们也会觉得是自己把你逼上绝路的吧。而且……”
顿了顿,折原临也脸上露出了一点点为难的表情,似乎觉得将要说出的话十分让他不适。但他最终还是扯出一个狡猾的笑容,语调轻松地对她说道:
——“你、‘你们’……都很喜欢小静,对吧?”
“‘你们’越是喜欢小静,就越憎恨我。”临也低笑着,又一次摊开双手,像个歌剧演员般动作夸张地摆了个捂住心口的动作:“可是同时,为了不被小静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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