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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尧、舜其犹病诸④!”(《宪问》第一四·四二)
章旨
孔子为子路言君子之道在修己以敬,而后修己以安人,最后做到修己以安百姓。
注释
①修己以敬用诚敬之心和态度修养自己。以,用。
②安人谓使亲族朋友皆各得其所,安居乐业。
③安百姓谓使所有百姓皆各得其所,安居乐业。
④其犹病诸恐怕还做不到。其,语气助词,大约、恐怕之意。犹,尚、还之意。病诸,病之乎,等于“以之为病啊”。病,忧虑,动词。
析论
本章是子路请教君子之道,孔子以“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三项,来说明修身的重要和三种不同层次的君子之道,这三个层次由浅入深,修为时有先后的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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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卷·论修养(8)
“修己以敬”是以“诚敬”的心和态度来修养自己,自己的品德修养好了,进一步要能帮助别人,就是要“修己以安人”。至于“修己以安百姓”,范围和对象就更广了。要使每一个人都安居乐业,就连尧、舜都很难完全做到。
孔子曾说他的道是“一以贯之”,曾子说孔子之道是“忠恕”二字,“忠”是尽己,“恕”是推己,“修己以敬”是“忠道”,“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是“恕道”。这三个层次的重要性没有差别,但是它们有先后本末的差异。换句话说,要由“修己以敬”入手,进而竭尽所能,一贯地向“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方向开展下去。如果不能“修己以敬”,就想“安人”、“安百姓”,那是舍本逐末,不会有效果的。
(三)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①,夫何忧何惧?”(《颜渊》第一二·四)
章旨
孔子示司马牛君子不忧不惧。
注释
①内省不疚自我反省,毫无愧怍。疚,音jiù,惭愧。
析论
司马牛是宋国桓魋之弟,桓魋作乱,司马牛忧虑会招致灾祸,惧怕宗族灭绝。因此,在他问怎么样才算是君子的时候,孔子借机用“不忧不惧”来作回答,并为他解说道理,说明君子由于能够自我反省,察觉自己毫无愧疚,内心充实无亏,自然无所忧惧。孔子一方面勉励司马牛要好好修为,做为一个君子;一方面也安慰他不要为兄长的事忧烦,不要为外来的横逆,常怀忧惧,消除他内心的不安。
孔子曾说“君子坦荡荡”,“坦荡荡”就是内心“不忧不惧”,无愧无怍,充实而祥和。孟子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抬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又说:“充实之谓美。”(道德完备内在于己就是美。)这正是不忧不惧的写照。
一个人在世上所忧的是德行学问是否修好了,要诚恳自励,不做对不起人的事,内心自然舒坦充实,不会有不安的愧怍感觉,如此又有什么可以使我们忧愁,值得我们惧怕的呢?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就是“内省不疚”、“问心无愧”的结果,不怕鬼敲门正是“不忧不惧”的表现。
(四)
子曰:“君子不器①。”(《为政》第二·一二)
章旨
孔子言君子要有全方位的才德。
注释
①不器不像器物,只限于某种固定用途。
析论
孔子治学,首在修德,而进德修业以通贯为先,不以一技一艺为贵。《里仁》篇中,孔子对曾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曾子解释这一贯之道是“忠恕”,忠恕是修德之事,因此,“君子不器”正是孔子修德的目标。孔子曾自评“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为,不至于逾越规矩。)(《为政》篇)正是修德到了通达的地步,这时候,孔子做起什么事来,都能得心应手。所以“君子”一词,可以说是“德”与“才”都出众的代名词,而“德”是体,“才”是用,唯其“德”周备,“才”的发挥应用才有意义,否则有才无德,可能还会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来。
所谓“不器”,是指不像器物,只限于某种固定用途。引申到人事上来,一个人只具一技一艺之长,而不能通贯万事万物共同道理的就叫“器”,譬如有些警察侦查犯罪;有些警察维护治安;有些警察指挥交通,他们各有一技一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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