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页)
华纳一面穿大衣一面笑。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说得对,这个病例是有点蹊跷。那就是我这个病人还活着。我给他医治溃疡性结肠炎治了两个星期,今天下午我才忽然明白我的诊断不对——除非我能找到他真正的病因,否则他就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死亡。谢谢你们对于此病所作的诊断,有了这个诊断,我就可以挽救我这个病人的性命了。”
半小时后,爱克斯社的社员,站在圣迈克尔医院里看着华纳动手术。没有一个人吭声。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护士静悄悄地把手术器械递给华纳。他们的手上沾满了血。
十四个医学泰斗满怀希望地盯着吞了一根鱼骨的少年因痛苦而失去知觉的脸。没有一个国王或教皇在死亡线上挣扎时,有这么多的名医屏息凝神地环伺左右。
突然间满头大汗的华纳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来,手指中间夹着一样东西。
“把它洗干净,”他低声对护士说,“拿给各位先生看。”
老迪克迈步上前,从护士手里接过那东西来。
“一根鱼骨。”他说。
爱克斯社的各位社员围着那根鱼骨,就像它是难以形容的宝物。
三个星期后,病人完全复原。
蕪茗译
13.一道特色菜
〔美国〕斯坦利·埃林
“这儿就是斯碧洛餐厅。”说话的是拉弗勒。
科斯坦面对着一个正方形褐色砂石的门面。跟别的门面一样,也是从两旁延伸出去,隐没在空荡荡大街冷湿的昏暗之中。他的脚下是地下层,窗子围着铁条,重重的窗帘后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天哪!”他说,“这不是个阴森恐怖的洞穴吗?”
“请你明白,”拉弗勒语气生硬地说,“斯碧洛并不是家有气派的餐馆。虽然这是个神经质的时代,浮躁紧张,可它我行我素,不愿同流合污。这儿也许是本城最后一家以煤气灯照明的重要场所了。但照例看到同样货真价实的设施。有谢菲尔德俱乐部式的周到服务,也许,在冷落的角落里还有蜘蛛网,这在半世纪前,在顾客的眼中也是司空见惯的!”
“你这番介绍真叫人倒胃口,”科斯坦说,“再说这种地方也太不卫生。”
“一旦进去,”拉弗勒接着说道,“你就会把本年、本日、本小时里的愚蠢念头抛得一干二净。你就会获得精神上片刻的新生,不是因为场面的富丽堂皇,而是气氛的庄严肃穆。而这些宝贵的品质被我们这个时代抛弃了。”
科斯坦尴尬一笑。“听你说来,这不是餐馆,倒像是座大教堂了。”
在头顶惨淡街灯的反光里,拉弗勒凝视同伴的脸。“我捉摸,”他说,“今天邀请你来是不是错误之举。”
这话伤了科斯坦的心。尽管他有个令人羡慕的职位,薪金丰厚,在这个自大的矮个儿眼中自己充其量只是个小小的职员。但是他不能自惭形秽,自己的尊严也得略略有所表示。“如果你有这愿望,”他冷冷地说,“我可以另作安排,无非是区区小事一桩。”
拉弗勒那大如牛眼的眼睛仰望着科斯坦,红扑扑的圆盘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显得异乎寻常的不安。“不,不,”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完全不是那回事。你与我在斯碧洛共进晚餐很重要。”他紧紧拽住科斯坦的胳膊,领着他到了地下层铁门前。“你是知道的,你是我办公室唯一懂美食的人。我虽很了解斯碧洛餐馆的诸多好处,要是不与一位精于此道的朋友分享,就好比明珠暗藏,不与他人所道,那多可惜。”
科斯坦听了这话,怒气消了大半。“我知道,热衷消受口福的人还真不少。”
“我可不属于这种人,”拉弗勒厉声答道,“我把斯碧洛餐馆的秘密藏在心中好多年了,恨不得一吐为快。”
他在门边摸索了一阵,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只老旧的手拉门铃发出的刺耳而微弱的声音。里面的门嘎吱一响,打了开来,科斯坦看到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唯一看得清的是一排闪闪发亮的牙齿。
“请问先生你是……”只听得那面目不清的人问道。
“拉弗勒先生和一位客人。”
“先生,”那个面目不清的人又说。这一次明显听得出用的是邀请的口吻。那张脸闪到一旁,科斯坦跟在东道主后面跌跌撞撞走下那唯一的一级台阶。身后的大门和二门先后吱吱嘎嘎关了上去,他站在小小的门厅里直眨巴眼睛。他看见前面也有一个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个盯着他看的人原来是在那巨大无比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