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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不管龙风有多么臭名昭著,他们怎么可以问都不问就把她打入冷宫。不知过了多久,黑老五醒了叫渴,她拿起水杯递给他,他闭着眼睛接过水一饮而尽,卧室门开着,从厨房飘来白米粥的香味儿。又不知过了多久,天完全黑了,云阿姨进来把白粥和宝塔菜放到书桌上。黑老五突然坐起来,看着她傻笑,“我饿了。”她这才从无休止的自怜自艾中清醒过来,起身把粥端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黑老五大口喝粥,他又喝了三大碗才说差不多了。
梦雪唰完碗回来,黑老五正在屋里冲着屋角的沙袋狠命地踢腿挥拳头,就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阿哲怒气冲冲地进屋来没头没脑地问,“五哥没事儿吧?云风呢?”
黑老五似乎完全恢复了体力,边踢沙袋边说,“早没事儿了,我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梦雪告诉阿哲云风在勺园陪纯子,阿哲点点头,“正好,五哥跟我走一趟吧。小雪,走!”
梦雪正有一腔郁闷无处发泄呢,没多问,她知道是去为小鱼报仇。她打开五斗橱拿了两副护腕,三个人下楼上了吉普车,到勺园时,云风已经等在门口。看云风上了车,梦雪把护腕分别递给云风和黑老五,两个人戴上护腕活动着关节,梦雪仿佛听到自己的骨头和他们的骨头一起愤怒地咔咔作响。吉普车穿越粘稠凝重的黑夜,嘎吱一声刹到左岸酒吧门前。立在旁边的黑色招牌上霓虹灯疯狂闪烁,左岸两个苍白的大字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渐渐隐去。
四个人一言不发下了车,砰砰砰砰,车门关上。阿哲走到门前,啪地一声,一脚踹开左岸漆黑的大门。酒吧里灯光幽暗,乌烟瘴气,视线模糊。四个人进了屋面无表情的并排站在门口,胸前惨白的骷髅与白骨图腾散发着冷酷的光,郁积了两天的无名火在他们头顶升腾成一团黑压压阴森森的杀气。角落里传来低沉的钢琴伴奏和颓废的歌声: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谁是贾宝玉?给我滚出来!”阿哲怒吼。
他们的眼睛习惯了黑暗,透过浓重的烟雾看清吧台前横七竖八坐着十几个青年男女,有的端着酒杯,有的衔着雪茄,都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木村拓哉身着亚麻黑衬衫韩流乞丐牛仔裤斜靠着吧台坐在高高的吧椅上,苍白的脖子上戴着一条车链子一般粗的金项链,手里拿着一支酒杯,杯中血红色的液体轻轻摇晃,在射灯下闪着血腥的光泽。
他的衬衫开到第三颗扣子露出发达的胸肌,仿佛在说爷爷我也是有练过的,他晃悠着二郎腿一脸不屑的盯着四个人,冷笑,“呦,骷髅党?吓唬谁那?”然后他眯起看着梦雪,起身微笑着走过来,“这不是外院的酷妹吗?今儿怎么有雅兴光临我的酒吧?来,小妹,陪哥哥喝一杯……”
梦雪被激怒了,她看到自己闪电般地迎上前,伸出左手一把夺过木村拓哉手中的酒杯,将酒杯举过他的头顶,慢慢将血红的酒倒在他挑染的亚麻色鸡窝头上。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酒杯在她的左手心里粉碎迸裂,飘落的玻璃碎片像万花筒映着无数只惊诧恐惧的眼睛。
她死死盯住木村的眼睛,直到他的眼睛变得怯懦不堪,突然伸手扭住他的下巴,冷笑“贾宝玉同学,嗯?外交部大院的?很狂嘛,居然敢到我们院儿来泡妞。”她抬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脸蛋儿,“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瞧瞧你这副奴才相也好意思叫贾宝玉?丑死人了!说,你祖上都是怎么厚颜无耻卖国求荣的?陷害了多少忠良贤士?霸占了多少良家妇女?你他妈的说啊!”此时,贾宝玉已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望着她,她扳过贾宝玉的鸡窝头瞄了一眼他的后脑勺,不屑地哼了一声,异常平静的说,“果然全他妈是反骨。假宝玉,真垃圾!”她用目光切割他的脖子,然后松开手,只听咣当一声,贾宝玉同学人头落地。
又干掉一个坏蛋,梦雪像任何一个为民除害的女侠客一般潇洒的拍拍手,忽然感到右手有点儿疼,她低头看,右手上缠着一条白手绢,手帕上柔弱雪白的满天星冰凉的盛开着。与此同时,她看见云风站在她左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黑老五站在她右手喘着粗气。云风像有感应似的伸出右手拉了她的左手紧紧握在手心儿里,她感觉像作梦一样,不过还是忍不住哭了。
“你丫到底怎么欺负小鱼的?说!”
听到阿哲愤怒的喊声,梦雪寻声望去,只见酒吧里椅子东倒西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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