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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月敏怒道:“小泥猴子胡说什么,风铃庵的高明神尼,岂会做坏事?”说至最后,自己语气也渐渐低沉。九华扮个鬼脸,嬉笑道:“你自己也不敢肯定吧?辩驳底气不甚足也。”何以成道:“每每雨神尼在劳作之时,风雷二人便大刺刺转到厨房附近,冷嘲热讽,语气间除了继续奚落雨神尼,尚有隐约责怪师父执法不严、偏颇袒护之意。雨神尼虽是江南女子,可是脾气,呵呵,却和穆钟夫人颇有几分相似,极为刚烈,最后听得她们呱噪甚么‘师父要降妖伏魔,如今伏魔不成,反先教得意弟子被魔伏了。堂堂佛门之域的声名,便即毁于一旦”云云,实在忍耐不得,竟打点包袱翻出围墙,气鼓鼓擅离师门,从此立下宏愿,非要寻得那位魔界异人再决高下,以胜仗扬名,挽回风铃庵的颜面。此后种种际遇,你既是学了《小周天逆行论》,阅读前面的扉页记录,想必都已知晓。”钟月敏低头不语,颇多赧然,她自小虽对佛课不感兴趣,可是却对于风铃庵最为骄傲自豪,以为庵中上下,人人心齐和睦,便是后来李念狐脱出佛门,追随古狐,也多为一个“情”字。九华托着腮帮子,眉头微蹙,问道:“为何这位雨神尼老前辈悟出一身的好武艺,却不教风铃庵弟子研习修炼,传承回风铃山,从而扬名天下?”何以成道:“小娃娃,天下最毒之物是什么?”九华愣了愣:“毒蛇、毒蝎、蜈蚣,总之必然是‘五毒’翘楚。”何以成微笑摇头。九华扭头转看曹甲重,奇道:“郎中大叔,你既精通药理,想必也极明毒道,难道除了五毒之外,尚有更为毒烈的东西么?”曹甲重笑道:“人家官老爷问你,你却来询我,不妥,不妥,好好思想答案才对。”九华苦着脸忖想半日,蹲在地上,道:“不晓得,不晓得。”从旁边的婢女盘中夺过一壶茶,踮起脚替何以成斟酌,说道:“官大叔,你老人家别卖关子,我向你请教。”众人哈哈大笑,心想他的马屁礼仪,却也周全有趣。何以成亦不客气,将那杯茶仰脖喝尽,叹道:“小娃娃,你此刻尚不能明白,却给我记住,所谓天下最毒之物,莫过于凶歹人心。毒药再是猛烈,天下一物降伏一物,尚有解药可以克,然人心倘若坏了,红心变成黑心,则糟糕之极。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是救治不了的。”九华脸色吓得激灵灵打个寒噤,嘴巴翘嘟,问道:“你这么说,我岂非处处时时都要小心了。”手指钟月敏,道:“你的心毒不毒?”钟月敏气得喝道:“放屁,谁毒了?”旋即莞尔笑道:“你果然不懂。”何以成颔首道:“毕竟小孩儿,单纯幼稚,不谙人江湖险恶。”又道:“说起来,风、雷二尼也是费煞苦心。其时除了她们几个弟子,周围尚有一些小尼姑,皆是当初随着她们渡过长江,一并陪伴出家的宫女宫娥,反不似雨神尼般就是独自一人投入佛门。这些小尼姑,受了旧日主子的唆咄,搬弄嘴舌,极尽刻薄。雨神尼纵然心胸大度,被她们日夜讥诮,也不能释怀啊。她这一走,自己也是解脱,亦遂了风、雷心愿。后来,下一辈小尼姑借此造势,强要逼迫庵主改立风雷双尼之一为掌门大弟子。”钟月敏蛾眉竖起,便要发作,旋想起那些人毕竟都是风铃庵的前辈,不好斥责,深深呼吸一口气,隐忍不发。曹甲重叹道:“自古以来,落井下石者不计其数,便是佛门之中,也有弟子难脱此例。”
钟月敏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她随着师尊、长老、众家师姊妹入宝塔祠堂祭祀之时,所见风雷二尼之神牌,并非是庵主专用之红檀木,登时疑惑。曹甲重道:“这必然又牵涉一桩麻烦,有雨神尼在时,风雷自该能够同心戮力,齐御‘外敌’,然雨神尼走了,掌门大弟子一位该由谁来担任,只怕风雷彼此之间,就要开始一番争斗。”何以成忽然脸露笑意,道:“正是如此!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初时二人在她们祖师前兴风作浪,说雨神尼不守清规,竟叛逃师门,幸赖走得好,否则要是被雨神尼执掌门户,岂非好好的风铃庵皆显凋零?自己二人不同,忠心耿耿,秉性安然,最能守护师业。然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再来说道,相互之间便未免斗起口角,风神尼说雷神尼虽为佛门弟子,暗下却常常打扮梳妆,抽屉内胭脂水粉不少;雷神尼揭发风神尼小气刻薄,斤斤计较,要是他日继承衣钵,门下的弟子未免会受衣食之苦。”
金算盘忍耐不住,道:“利益相争,吵闹也是理所当然,却不知最后是谁作了风铃庵的大当家?”钟月敏喝道:“什么叫‘大当家’,以为我们风铃庵是土匪寨么?”金算盘不服气,辩驳道:“但凡有大当家的地方,便是土匪寨子,皆似青龙岗么?城镇的米铺商贾,主事掌权的,俱唤作当家,难不成他们都是土匪强盗?杭州芸香丝绸铺的纺织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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