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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无法描述心中的感情,是激动,还是悲哀?
霍忌显然是不想让她担忧他的情绪,可是正是这样她才更担忧。
陈中良似乎在此时变作了最为伤心的人,他看到阿雅的身影,看到霍忌的笑脸,心里也便多了奇怪的愤怒。
他苦涩地眨了几下他的蓝眼睛,络腮胡子也在这几天治病救人之中长了许多。
所以他整个人看来也老了许多。
他竟然喝了酒,而且喝的酩酊大醉,然后跌跌撞撞地向杜弃躺的地方走去,他有些失魂落魄,以至于在杜弃的房间呆了一个时辰才感觉到杜弃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杜弃本就是一个奇怪的人,没有人可以明白他的想法。
他走的悄无声息,却也没有人大呼小叫。也许只有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才更能说明他喜欢他孤独的身份。
没有朋友,没有女人,他只想以自己之力去平静地走他的路。
只是,
此时他倒希望真的是霍忌杀害了琳儿,可是十三郎明确告诉他,霍忌不是凶手。
杜弃走在路上,被狄杀刺伤的胸膛有着隐隐的疼痛,可是他似乎没有感觉。剑已经重新回到背上,没有人可以看得见。
人间无奈而苦涩的事虽然多,不过,也有一件值得杜弃去欣慰,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他背上剑的秘密。
他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欧亚赌坊。
欧亚赌坊在今天迎来了奇怪的一天,因为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不知以何理由突然不在跳台上陪那些艳舞女郎在一起,给他们弹奏动听的琴声。
童四爷对外宣称:陆小姐风寒,暂时休息。
这本是无可非议的事,可是有一个人却偏偏不行。
他是男人,男人好色,他更好色。在他认为,没有陆云徵月的欧亚赌坊不能叫做完整的赌坊,所以他愤怒地向台上一个已经脱光衣服准备下台的女郎忽然挥出一个酒瓶。
其实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是色狼中的翘楚,而是有人出钱,而且不是很少的钱。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心里有苦,心中的苦除了发泄外没有别的办法。
他很期待有人能打他一顿,他想到最好的挨打方法就是到有名的地方闹事。
他的想法很好,选的地点也很好,不幸的是他是一个外国人。
外国人在上海是很少有人去碰的。
赌坊里不凡豪气冲天者,可是看到外国人动手,却也忍气吞声。就连赌坊里负责安全的超哥此时也显得束手无策,急急向在后面的童四爷报告。
童四爷正在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他还在想杜弃的眼神,那种冷漠的眼神时常在梦里出现。
他在想那个人,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人。
这些想法是纷乱的,无论他如何去想,如何去理,总是如麻绳一样乱。
在他心乱如麻之时,阿超敲门报告了前面的事情。
童四爷没有思考,直接道:“扔进黄埔江喂鱼。”
阿超并没有动,而是嗫嚅地说道:“是一个外国人在闹事。”
即便在此地已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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