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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传进屋里。
罗嬉吵怔了下,平稳情绪后才定到落地窗边,开窗、探头,问道:“谷大少爷原来在家呀!”一直没听到他的吼声,本以为他还没到呢!
“我若不在,你就可以偷懒了?总之,你若没做好工作,就休想领薪水!”冷冷的威胁依旧。
她没好气地步上露台。
铺着防腐的南方松,让露台景致与绿林融为一体,气氛极佳。
而露台上,还有一张大型书桌,这是谷肇闹创作时的天地。他总爱在室外创作,享受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快意。
“我一向很安分的,做事也从不偷懒,你别诬赖我!”奇怪,怎么没闻到墨香味?他还没挥毫吗?
“一提到钱,你就变自动,也变谨慎了。”他看着她,冷意化为调侃。
“我一直都很安分,也只请领属于我的钱,你少当我是钱鬼了!”他又在欺负她了,此人总以欺负她为乐。即便他的脸孔帅到没天理、身材好到会诱人扑上去,可是他的恶劣个性却让她不想接近。
罗嬉吵瞥了眼桌上的作画工具,“澄心堂”出品的上好纸张“密如玺”上头空白一片。
“你不认为自己是钱鬼?一个小时两千块的打工薪资,远远超出市场数倍行情的价码,你却拿得心安理得。问题是,你并没有这种身价,但你却把钱都收下来了。”他倚在桌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来。
她迎视他,他的气势一向狂嚣慑人,但,她却不怕他。“我当然拿得心安理得,我十二岁开始就在贵府努力工作,从”童工“工作到变成”长工“,幸而谷妈妈人美心善,十年下来看我辛苦又努力,所以每年都为我加薪,让我的打工薪水能赶得上通货膨胀的速度。况且在你身边工作很累很累,所以谷妈妈也只好用高于外面行情的薪资来稿赏我了。”
“真不害臊,胆敢说自己辛苦劳累。”也不想想,她所谓的“童工”是放学后到谷家来,替正在上家教课的他倒两次茶罢了!而且母亲为了不让她感到无聊,居然也为她另外聘请了家教,让她在另一间书房上课,还声称她为“伴读”,这样就又领了一份薪水!
可笑的工作方式,她却敢大剌剌地自称为“童工”?
这丫头从小就胆子忒大,敢跟他对抗。
“我是很累啊!我有时都会想,我怎么可以活到现在而不被你气死?”这家伙比皇帝还要难照顾。
“你有靠山,我哪能气死你?对了,你还不过来替我磨墨?一直跟我吵架,占用我的时间,还敢继续领高薪?”虽然在吵架,但他的灵感也在此刻不断涌现。
“什么靠山?谷妈妈是你母亲!”她啐道。看见桌上的笔墨纸砚完全没动过。“你也真是奇怪,都在露台待半天了,也不下笔。”
“我要等你替我磨墨,才要创作。”他眼神闪了一下。
“你只想指使我。”
“是啊,我喜欢身边陪个小书僮替我磨墨,在欣赏她无奈又卑微的工作模样时,灵感就会像泉水般涌现出来。”
“变态!”她啐了声。
谷肇闹斜睨她,道:“这样是变态?”
“欺负人欺负成习惯了,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她故意呛他。
深邃的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瓜子脸蛋瞧,她的五官十分精致,肌肤柔滑如水,软软发丝黑又亮,是个美人胚子。倘若只看她的外貌,会以为她是个任劳任怨且性格软弱的小女人,但真正的她,脾气其实凶恶无比。瞧,那对清澄双眼正凝满对抗他的气息。
罗嬉吵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擅长书法绘画的艺术家,不该是性格温柔、举止儒雅、素养极高才对吗?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只看见一个脾气古怪、苛刻霸道、凶猛如狂狮的谷肇闹。而且你的作品真的受到肯定了吗?我倒是认为你背后的经纪人十分厉害,若不是她替你经营出名气来,你的作品只会放在仓库里,被蟑螂、蚂蚁当粮食吃吧!”她一点都不怕得罪他。
“你认为我在艺术界的名望是被经营出来的?”他磁音沉下,她果然瞧不起他。
“嗯哼!”她出声,转身,回道:“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好啦,我不说了,我得进屋里烧壶开水,免得你渴死了,又要指控我不尽责。”
“站住,你墨还没帮我磨好。一小时两千块的薪资,已经被你用掉了四十分钟羞辱我,等你烧好开水,一个小时也到了,结果你什么都没做,就赚走了两千块。”
“跟你吵架也很耗费体力的。”
“不把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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