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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生拜过三位师父,即:拉胡琴的颜泽甫和说相声的常宝臣、朱阔泉。据当时的报刊透露,常老师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春“倒卧”在北京背阴胡同医学院门旁;朱老师则暴病逝于1942年(详见侯一尘悼念大面包文,原载《游艺画刊》1942年)。因此,父亲后来多年尽孝的就应该是对其最为“严厉”的颜泽甫师父。又听说师父、师娘不是一家,也就是说父亲供养的不是颜师娘,而朱师娘直到“改革开放”前还在世,且由三个女儿赡养。那么,就此推理,父亲一直侍奉的师娘就应该是常宝臣先生的夫人—常师娘。
我想,我的父母能够走到一起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背景有许多相同之处—第一,他俩都是孤儿;第二,自幼学习京戏;第三,社会关系大都与戏班子有关。听说,父亲当年向母亲求婚,姥姥有点不乐意,倒不是嫌父亲太穷,而是嫌父亲已经有过两房妻室。听了父亲的身世,姥姥点头叹了口气说:“唉!咱们这也算是孤的爱苦的吧!”就这么着,答应了。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向来自信的父亲一生惟独只佩服母亲,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2007年2月26日
摇摇篮的手(1)
侯錱
“The hand that rock the cradle rules the world”这句英文成语翻译成中文是“摇摇篮的手统治世界”,意思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个女人在支持他。但要说起我父亲背后的这只手,就必须先从我母亲的养母说起。虽说我父母是自由恋爱,但没有她老人家的首肯,这门婚事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父母订婚时,男方家长是我的舅爷张全斌,女方家长是我姥姥王白氏,当时双方订立了一份口头协议—因为王、张两家均无后,将来生的第一个男孩要姓王,第二个男孩要姓张,以续王张两家的香火。可见,当时双方家长同意这门婚事是有条件的,这条件是以牺牲两个儿子的姓氏为代价的,不可谓不苛刻吧?不过后来,这份协议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履行,估摸是解放了,人们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看得淡了。不然,我俩哥可能会一个叫王耀华、一个叫张耀文,那样,我们家就得唱《红灯记》了。
我姥姥(我们叫她奶奶)在我们老侯家是一等一的功臣,不光我母亲,就连我们兄妹也都是她老人家一手拉扯大的。王家收养我母亲时,姥爷王德山已经39岁,姥姥王白氏31岁。茹苦含辛,悉心培育,待到母亲20岁唱红能够挣钱养家时,老两口已然一个“知天命”、一个近“花甲”了。又两年,母亲总算可以自己“挑班儿”了,一家人跑码头来到徐州府。不想,好景不长,姥爷突发高血压脑溢血,在他60岁生日后的某个晚上暴病身亡。扔下孤儿寡母,流落异乡,顿时没有了主心骨。那是1944年,我母亲22岁,台上台下处处人见人爱。先是戏园子的老板,见母亲是棵“摇钱树”,便要她“卖身葬父”,硬逼着母亲和他签了三年的合同才肯拿出钱来办丧事。接着一个国军军官硬要娶母亲做填房,放出话来,只要同意,不论买房置地还是开买卖,老太太一句话的事。总之,软磨硬泡,外带24小时派人“保护”。老太太就一句话:“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不能缺德!”后来,有朋友托了火车站上的亲戚帮忙,母女俩连行李也没敢带,登上一辆即将发动的北上列车,逃回了天津卫。
我们兄妹小时候,都接受过这段“家史”教育。无疑,我姥姥觉得这是她生平干的第一件最明智的事。第二件,是她力排众议,把女儿嫁给了一个说相声的穷小子。在那个年月,虽说都叫“戏子、艺人、吃开口饭儿的”,同处“下九流”也分三六九等。唱京戏的在演艺圈里“拔尊”,就拿我母亲说,她在京戏演员里顶多算个二三流,但是拿的包银却是像我父亲这样蹿红的相声演员的三倍不止。姥姥能允许闺女“下嫁”,尔后不久,这个女婿又红遍了大江南北,且比亲生儿子还要孝顺,谁能不佩服这位老太太有“眼光”呢?别看我姥姥没上过学,却也识文断字,一张嘴就是成语。原因是她天天听话匣子,听评书听京戏,受的是“戏文”教育。里面虽然没有数理化,但是对中国历史、礼义廉耻、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一点也不陌生,要不,过去怎么有句话说“听书看戏劝人方”呢?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