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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旁边,低头看向自己。
水墨转转自己已经酸涩肿胀的眼球,眼前的男人三十来岁,说不上多英俊却挺耐看的,如果……水墨抽了下鼻子,如果他少喝点酒可能会更好,难道他就是大夫…… “酒坛子,你今天又喝了多少?”歪在一旁坐榻之中的谢之寒笑嘻嘻地问。
“才一坛就被你的手下生扯了回来,”被叫做酒坛子的那个人很遗憾地摇了摇头,他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水墨,水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盯着他。之前的危机过去之后,水墨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后天僵尸,全身酸麻不能动的感觉太糟糕了。但谢之寒显然不担心这个问题,回了顾边城的临时府邸,把自己往榻上一扔,就出去了。
这个什么酒坛子几乎是跟他前后脚进来的,水墨猜测谢之寒是不是去审问风娘,要解药什么的。正想着,水墨忽然觉得腕上一凉,原来那酒坛子正在给她把脉。
水墨对于大夫的印象基本都来自于自己现代的经历,不管是伤风感冒,还是手臂骨折,大夫们永远都是面无表情,镇定万分的看病治疗。可眼前这位看病却是一幅爹死娘嫁人的表情,水墨绝望地想,就算是得了AIDS,他的表情也够用了。
谢之寒好笑地在水墨和谭九之间看来看去,这酒坛子一看病就是这副德性,不知道的都以为自己离死不远了呢,哈,那小子吓得脸都白了。其实不用谭九看,自己也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太熟了,只是怎么也想不出,风娘居然会跟她有牵扯。
谢之寒用舌尖抵住门齿,看来风娘这女人的底儿实在是很深啊,之前能用燕府的令牌来救命,现在居然又用……“木石姻缘?”谭九有些惊讶地叫了出来,谢之寒心里冷笑,果然没错!正想起身说明,谭九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僵住了,谭九皱着眉回头问他,“这小姑娘怎么会中了那玩意儿?”
………
“小……姑娘?”初时的惊讶消失之后,谢之寒放松地靠了回去,只是带些玩味地念着这三个字。一双桃花眼就如同X光一般,缓缓地从水墨脚边看起,小腿,大腿,穿着软甲却依然显得纤细的腰部,胸……好吧,这酒坛子还真会找地方坐下,谢之寒挪动着目光直到与水墨的目光相撞。
他一挑眉头,好笑地想自己是不是有点错觉,但凡是人,只要他中了木石姻缘就会变得全身麻木直到僵硬,就像木石一样一动不能动,但思想却不受影响,变成一个“活死人”。可现在水墨的眼睛仿佛瞪得比之前还大,这怎么可能?
“咝……”谭九好像也不太在乎谢之寒是否回答,他依旧一脸晦气,跟牙疼似的嘬着牙花子给水墨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水墨确实是被那句小姑娘吓了一跳,那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酒鬼却给了她一个最正确的答案。水墨安慰自己,也许这是个好的开始,也许他会解那个什么鬼木石姻缘。
现在被人发现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蜡像是不需要性别的,风娘跟杜莎夫人一定谈得来,水墨忍不住苦笑,当然,她脸皮还是一动也不能动。一开始水墨以为自己只是中了什么麻药或者类似小说中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谢之寒的“不在乎”也给了她这种信心。但现在看谭九的表情愈发纠结,她开始不确定了,恐惧让她很想大喊大叫,但嗓子仿佛被水泥塞住了一样,一滴滴汗开始从水墨额头上渗出。
“咦?”谭九发现了这个状况,他伸手揩了一下,又再度看向水墨,表情带了些不可置信。“酒坛子,你不是喝多了吧,你确认他是个,姑娘?”不知何时起身来到榻旁的谢之寒笑问。
“呃,”谭九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水墨只能眼睁睁地看谢之寒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脖颈。水墨稍稍松了口气,告诉自己,平常心啊平常心。颈口处一松,水墨的脖子露了出来,一个明显的喉结出现在谭九眼中,谭九那双不算大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他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摸,去捏,水墨隐约觉得有点痒,但想咳嗽却做不到。
“真的有结嗉……”谭九摇着头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又换了水墨另一只手继续诊脉。“我不会把脉,但我有眼睛,”谢之寒意有所指。谭九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在自己手指所感受到的脉象上。“阴脉平顺是为女,但冲脉虽只是偶现,但劲力极强……”闭着眼喃喃自语地谭九突然张开了眼,那表情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喜,“难道这世上真有雌雄同体之人?!”
如果不是自己太过震惊,看见谢之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得溜圆,水墨或许会笑出来,但她现在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这是什么狗屁结论!雌雄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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