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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盒子边上滑燃了就甩出手去,声音极大,破坏力极小。
那种高危的东西我没玩过,郑辰逸和他朋友经常玩。别班的人用甩炮来炸我们,我们就在小区里面藏藏躲躲,避免被发现。郑辰逸拉着我手一个劲跑,别说杨静玲了,全部人都被丢在身后不知去向。
我们跑上楼顶,楼下还传来噼噼啪啪的爆炸声和女生的尖叫声。楼顶上风大,刮在脸上很冷,我和郑辰逸窝在黑乎乎的角落。他们根本不会来找楼顶,我体能不好,好静,躲在一旁正合我意。
我们挤在一起,他把头上的帽子给我戴上,天台上有高出一截的方墩,我们两人正好可以坐在那上面。
等气息喘匀静了,他蓦地开口说一句:“我觉得杨静玲好烦。”
“哦。”我当然看出来了,什么小事都会争对别人,他表现出的‘讨厌’非常明显。
“你真的喜欢她?”他问我。
“我想是吧。”我回答。
他沉默很久。
我问他:“你为什么讨厌杨静玲?”
“没有啊,我没有啊。”他若无其事说道。
至今我都还记得他当时的矛盾,我笑他,我当时以为他喜欢杨静玲所以吃醋了。他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也不理会我的嘲笑。长大之后他有话要说时也会这样,他沉默之后开口的第一句总是能让人心悸半天,颇有一种一鸣惊人的意味。
“你喜欢杨静玲?”我问他。
“不喜欢。”他答道。
“那你还是喜欢赵燕吗?”我问他。
“为什么是‘还’?我跟你说过我喜欢她吗?”他不解道。
转念一想也对,我是跟他走得最近的人,如果他喜欢赵燕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有喜欢的人。”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
“谁啊?”我问他,“别班的吗?”
“不是,就我们班的。”他低头说。
“谁啊?”我好奇道。
他伏到我肩上,把冻得冰凉手掌弓着贴在我耳朵上,嘴中吐出的热气挠得我耳朵很痒,他小声说:“我喜欢……”
犹豫半天,结果他还是没说出口,嗯嗯几声自暴自弃般离开我耳朵:“哎呀,反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也没追问,我对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不太感兴趣。
那天正是除夕夜,他提议把晚上十点放的烟花看了再去找在同事家中打牌的母亲,我赞成了。
我趴在楼顶的栏杆上往下望,那些在小区各处躲藏的小孩都聚到一起,在一废弃的水沟里玩火。我问他玩火之后流过尿没,他说没有,答完后又问我,我说我没玩过火。
玩火都是几人凑在一起才会捣的乱,一个人玩火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从来没玩过。但是我从未觉得我度过的那些孤单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至少回家上学的路上有郑辰逸,没有郑辰逸的时候有自己想象出的世界。
我和郑辰逸坐在屋顶相互靠着,就要睡着了,被十点的第一声轰隆炮响震醒。我坐好身子,看烟花把整个夜晚都染成红色,烟花轰隆隆之后还有飘散在空中的烟尘,气味难闻,不过烟花的美好能掩盖这个细节。
我记得小学时候描写烟花,模仿语文书中的《火烧云》,总是写:有的似百合、有的似玫瑰、有的似牡丹,好一幅火树银花。长大之后看到自己小时幼稚的文字总是会不自觉地红脸,每次元旦坐在父母旁边看的烟花都是和描写的一样华丽且热闹的。这天的烟花与众不同,楼下很喧闹,家家户户都开着灯守夜,烟花动静也震人,我和郑辰逸坐在屋顶,谁也不说话,只看烟花。
那是我毕生都在追忆的十几分钟,在喧哗世界中的宁静、自由,让人无缘故的快乐。
烟花看完,人声喧哗也不如之前,夜晚霎时安静了。
郑辰逸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他突然问我:“你知不知道怎么接吻?”
“不知道。”我摇头,又看他,道:“你知道?”
“电视里面看过。”他说。
“想试试吗?”他问我。
我说我不会,他叫我闭上眼睛坐好就行。于是我面对着他闭上眼。
对于那个吻,我只记得反正是亲了。
他用没用舌头、吻了多久、吻得马虎还是仔细、嘴巴是否柔软舒服,我全记不记得了。
但是在别人问起青少年的我还有没有初吻时,我恬不知耻的说我初吻还在,我把这同性间的又年幼的亲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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