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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时候,刘永福刘成良父子带着亲兵营赶到,立刻向不远处的盗匪和雇佣兵发起攻击。
亲兵营是黑旗军中装备最好、战力最高的一支队伍,每每在决战时刻动用,可现在前来偷袭的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刘永福竟亲自率部出击,这让黄守忠隐隐有些不快。
前营战士在黄守忠的指挥下慢慢撤出战场——唐景崧从清军那儿要来的粮饷,韩再生半点都没有分给前营;虽然前营从来都是自筹粮饷,可要是没有刘永福默许,韩胖子他敢做得这么绝?
亲兵营很快击退了只有百余人的盗匪和雇佣兵,所有被包围的伪军也被武烈营斩杀干净。黄守忠只是派人向刘永福打了个招呼,便以伤亡过大为由带着前营返回驻地。
“父帅,这次胜仗,全靠凤珠姑娘报信。”刘成良见刘永福的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
刘永福并非为了黄守忠的自作主张而郁郁,黑旗军的每一次胜利,都会让他多一重心事——不论是之前的几次侦察还是这次的试探性攻击,法军对黑旗军的攻势正在一步步加强,而黑旗军却未能从越南朝廷和清军处得到实质性的帮助。站在刘永福的立场,不论是为了越南还是为了大清,黑旗军抗法有一个最起码的前提——保存黑旗军。刘永福不愿为了一个没什么指望的越南去战斗,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大义”去给大清卖命,三千黑旗军要是拼光了,在越南和大清眼里,他刘永福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谈。
面对咄咄逼人的法国人,没有清军的帮助,在一次次战斗中不断损耗的黑旗军已经走上了“拼光”的绝路,岂能不令刘永福忧心!
“我刘永福不能拿三千名弟兄的性命去白白送死!”一个声音回荡在刘永福耳边,越南的软弱和清军的冷漠让他无奈,也让他愤怒——既然清军无动于衷,我刘永福何苦去当傻瓜,我也要让大清的官员们尝尝没有黑旗军的滋味!
就在刘永福决心率部撤离怀德—山西一线、向越南及清军“示威”时,前方传来了河内法军兵分三路向怀德府进军的消息。大敌当前,刘永福不得不暂时打消了“示威”的念头,他仍希望再用一场胜利来改变黑旗军目下的处境,遂率各营加筑工事连夜备战。
☆ ☆ ☆ ☆ ☆ ☆ ☆ ☆
“哗啦啦!”一道闪电划破黑色的夜空,大雨倾盆而下,河水奔流着穿过纸桥,水声湮没了一切。在离这个曾经发生过两次激战的地方不远的村落里,波滑将军十分无奈地躲在一处屋檐下,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的远征军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天气转好。
纸桥另一端的大道两旁,为了不让武器受潮,早已埋伏下来的黑旗军各营也不得不暂时退往附近的村落,只留下几队没有配备火器的探子在雨中继续监视。
雷声、雨声、水声;黑暗、闪电、等待……
上天对战争双方都是公平的,决定胜负的只是战机的把握。
第7章 未雨绸缪 红河畔烽烟再起(6)
雨小了,夜色与水声中的纸桥是那么的孤独而无助。
“这么大的雨,我们动不了,黑旗军也动不了,谁能抢到先手,谁就能赢得战斗的主动!”酷爱国际象棋的波滑对“先手”有着近乎本能的执着,他不顾麾下军官们的反对,毅然下达了进军的命令。两千人的远征军开始在泥泞与雨水中向纸桥进发。
“大帅,法军朝纸桥过来了!”浑身湿透的探子飞身来报。
“让出大路,让他们过来;传令各营不得妄动,听本帅号令行事!”刘永福蹲在墙边,轻轻抚摸着阿虎的脑袋,嘴里还叼着烟斗。他的这种放松的姿态让黑旗军各营将校都踏实了不少——大战当前,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缓解紧张的情绪,也是为将者的一门学问。
出征前,波滑探知黑旗军在纸桥-怀德一线修筑了三重工事,于是带上了他所能调集的全部十四门大炮随军,可老天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一场暴雨让道路变得泥泞、路边的稻田成了水塘,就在士兵们想把大炮推过纸桥的时候,桥下的河堤突然塌方,七八门大炮一尊接一尊地滚进河里,剩下的也先后陷进淤泥,波滑不得不派出两个排的兵力负责打捞大炮。法军就是在这样一种闹哄哄的态势下通过纸桥继续往前挺进。
就在法军陆续通过纸桥的时候,黑旗军各营也趁雨势停歇的机会迅速回到阵地上,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渡过纸桥的法军士兵甚至能看见黑旗军进入工事的身影!
“砰砰!”法军率先向黑旗军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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