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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滚出来,老子再教你几招!”梁兰泉闻声奔出,何伍站在门前空地上冷笑道,“那天看在苏大帅面上放你一码,今天老子不放水了。出招吧!”
“老子心里烦,正想找人出气呢,”梁兰泉挖苦道,“哟,这张脸还挺俊俏,不怕又打坏了,日后找不到老婆?”
见梁兰泉攥紧拳头正要扑上,李福南赶忙拉住:“管带大人,别跟他一般见识,大帅知道了不好收场。”
这话提醒了梁兰泉,上次惹恼苏元春,差点掉了脑袋,今天再闹大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便松开拳头:“老子今天不舒服,你改天来吧。”
何伍看看四周围观的兵勇,得意地笑了:“早说你们梁管带是缩头乌龟,没说错吧?不练也行,把那几两银子拿出来赏弟兄们买酒喝,老子马上走人!”
兵勇们闲了好些天,每日不是喝酒闹事就是趴在地上看蚂蚁打架消磨时光,好不容易盼到天上掉下一场好戏,梁兰泉却要打退堂鼓,尽在一旁起哄。
梁兰泉想,人要脸树要皮,这小子太狂,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以后熙帅的兵还要被人小看。发落就发落吧,打完这一架,老子马上卷铺盖走人,看你熙帅发落个鬼!
主意拿定,甩开李福南站到何伍面前:“好吧,见你偷师心切,老子今天就陪你练练。出手吧!”
兵勇们早就等不及了,斗鸡场般地大声起哄。
二人先还拳来掌去按套路出招,没几下便缠在一起箍头绊腿摔起跤来,何伍块头大,渐渐占了上风,瞅个空子把梁兰泉绊倒,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福南拉开何伍:“何大人,你赢了,起来吧。”
梁兰泉爬起来,一脸的不服气:“这是哪路师父教的?你小子耍赖!不算,重来!”
“管他哪路师父,反正老子赢了,不玩了!”何伍得意地笑了一阵,拱手道,“几个月不见,晚上做梦也想着你这位拳头打出来的兄弟。何某今天来,是向你讨酒喝的,没想到你出口不逊伤了和气,只好以武会友了。”
梁兰泉楞了一下,歉意地笑道:“不玩就不玩,一比一,算是平手。何大人屋里坐,南仔,叫伙房炒几个菜,我要同何大人喝几杯。叫苏名汉、陈秀华他们也来!”
李福南摆好酒菜,叫来几位哨官作陪。梁兰泉端起酒碗:“何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来,在下先敬你一碗!”
何伍一饮而尽,抹抹嘴道:“往后别叫什么何大人了,兄弟我早就去了安南,平头百姓一个,叫何伍就行。”
“为什么?”这几位面面相觑。
“说来话长哪!我们老东西不象熙帅,打赢架还要砍脑袋。老家伙牛逼得很,打架只能赢不能输,否则非骂臭你十八代祖宗不可。文渊那事我没敢说实话,只说自己不小心马失前蹄摔的。老东西开头还信,赏了几两银子叫我好好养伤。后来熙帅说漏了嘴,老东西又叫我去问,我见瞒不过去,只好照实说了,果然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说老子丢了他的脸,不配在萃军混饭吃。不配就不混吧,仗打完了也要裁军,反正都是炒鱿鱼,让他日后炒我,还不如老子先炒了他。”
梁兰泉内疚地说:“说起来还是兄弟我害了你呀!”
“兄弟别说这话,打架不想赢,还不跟做生意不想赚钱一个卵样?还算男人吗?”
梁兰泉叹口气:“天下还真有仗刚开打就一心想着议和的人,才胜了几仗就连下十八道金牌,停火撤兵了。”
何伍喝了口闷酒:“摊上这种朝廷,不割地赔款算是好的。你猜,我们萃帅接到停火令以后,怎么给朝廷上奏?”
梁兰泉摇摇头:“兄弟我太笨,猜不出来。”
“老家伙牛逼,说番鬼打了败仗,该叫他们割地赔款了,硬逼朝廷杀了议和的人以谢天下!当时番鬼提督给冯宫保送礼,他也回了礼——那叫什么礼哟,尽是些洋酒罐头,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把尼格里那老番鬼气得七窍生烟,一口气上不来,翘了!你说我们冯宫保牛不牛逼?”提起冯子材,何伍始终洋溢着自豪的表情,尽管他早已不是萃军的成员。
梁兰泉瞪起眼睛:“老番鬼明明是中了我们毅新军的枪码,抬回去不到两天就翻了白眼。”
“错,是冯宫保气死的,不信你问萃帅!”
“不对,我们熙帅说了,是毅新军打死的……”
见两位争得脸红脖子粗,李福南劝道:“打死也好气死也好,反正老番鬼已经翘了,别为这点小事误了饮酒。”
梁兰泉一想可不是吗,老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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