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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做不来舍己为人的,明知道自个有孕却舍得自个的孩子去保别人的……恕妾直言,就算爷在后头拿着大棒子打妾,妾也不会干这等子傻事的。”
四爷冷漠表情下的狠戾之色果然退散了不少,张子清心头一亮堂,果然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妾这次真的不是小产,爷若不信妾,御医来脉便知。如今妾也在调养着身子……今年守岁时,妾还,还祈了愿呢……”张子清扭捏羞涩垂螓首,心头吐槽,尼玛,你丫可以来点更恶心的米?
四爷的眼神如测谎仪似的来来回回将她扫射了好几遍,心里头不是百分百信的,可面上好歹不再让人看着那么的望而生畏。
“你也好大的胆子!谎称怀有皇家子嗣,一旦揭发,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爷切莫给妾按这么大的罪名,妾从来只说,妾只是月事来了。”
前一刻口口声声说有罪,后一刻就转脸不认人似的矢口否认,噎的四爷怔了好几秒,不过这么一琢磨,还的确,还真是,这张氏对外声称的确确实实是月事而已,怀孕一事压根从未向外提过一句半字……怎的绕来绕去,明明是她撒下弥天大谎在先,到头来反而没她的罪了?
“你刚才不是说请罪吗?你不是也知道自个有罪。”
张子清也挺苦恼:“可妾确实没罪啊,不知爷可否给个提点,指出妾的罪证?”
四爷还真被噎住了,人家一来并没有谎称怀有皇家子嗣,二来还救过他的子嗣,这么一想,不但无过反而还有功呢。而且张氏的怀孕一事向来都是连他在内的一些人,凭着些蛛丝马迹猜测的,人家张氏可是从来都没亲口承认过,他能怪什么,怪人家给的蛛丝马迹有误?还是怪人家的月事无故推迟?
“你的两个心腹奴才真是狗胆子包天,欺下瞒上,还护主不力,绝对不能轻饶!”
见四爷眼见着要恼羞成怒了,张子清不得不幽幽的叹道:“爷,您这是欲加之罪吗?”
☆、35、v章 。。。
四爷峻冷的眸子眯了眯;凌厉威压之势破空袭来,冷情的薄唇冲着张子清狠狠吐出两个字:“放肆。”
张子清不敢再撩拨;在铺天盖地的威势下顺从的垂了头。
“张氏,你可知罪?”
“回爷的话;妾有罪。”
四爷冷冷挑眉:“既然知罪,你跟爷说说,你何罪之有?”
张子清福身蹲下,头低垂愈发的低眉顺眼:“妾的罪委实难以一一陈述;但妾深知其中一大宗罪;就是惹了爷生气。”
四爷的表情慢慢淡漠起来,拇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他的玉扳指:“别跟爷绕,爷说过;别把爷的脑子想的跟你一样。既然知罪;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爷要罚,且要重罚,你待如何?”
张子清既惊且疑。
这一刻她忽的想起一段前世关于雍正的记载中,对他的性格曾有过这样的分析,说他的性格具有两面性,说是一套做是一套、明处一套暗里一套、外朝一套内廷一套。四爷所以能登上皇位,主要不是因为他比其他兄弟聪明,而是因为他性格的两面性。他在做皇子的时候,能够掩短显长,其长,诚孝皇父、友爱兄弟、勤勉敬业,其短,残忍苛刻、猜忌多疑、虚伪急躁,尤其善伪,虚伪造作将其残忍苛刻、猜忌多疑的性格掩盖,特别是把自己贪禄天位的想法隐藏起来。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将逼迫自己将真实情绪深深压抑埋葬,能蛰伏上个几十年,这般能将忍经如此融会贯通的人,就算她两世为人,于他话里真正蕴含的意思也不敢盖棺定论。
张子清不敢轻易答话,唯恐这位爷正等着她的上套,再顺水推舟定她的罪,到时候金口一开,那她真是无力回天了,毕竟依这位爷的性子,钉是钉铆是铆,言行令止法令严正,只要了亲口下了定论,就甭想着有转圜的余地。
张子清的沉默以对让四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几眼,这个女人,似乎病了场后,性子与以往愈发的大不同了。
“这么说,你所说的知罪,全都是唬爷的了?”四爷脸色一冷,周围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柔弱的啜泣声隐约响起,似有若无,并不真切。
四爷眯了眼看去,那人顿时似遭受巨大的惊吓,仿佛是孱弱的鸡仔遭遇了史前巨怪,惊恐惶惶的觳觫着小小的肩膀,想哭却在凶残的威吓下瑟缩不敢哭,只能咬紧了牙关细弱的抽泣,任由一行行惊怕的泪珠湿着病态虚弱的脸颊,刷刷刷的直往下落。
四爷直挺的眉拧起:“哭什么,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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