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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汩汩行吟,它像准噶尔盆地的生命之脐,告诉历史和未来,这里有驱动人类的火焰和光明。
20世纪初,俄国著名地理、地质学家奥布鲁切夫在当地一位哈萨克牧人的引导下,3次踏勘这座黑油山,还根据它的方位,绘制了50000:1的准噶尔地质勘测图,并预言这里将是世界上含油最丰富的地区。
在这位叫奥布鲁切夫的俄国人踏勘过黑油山的几十年后的一个雪夜,一个叫赛里木的哈萨克牧人发现这座神奇之山后不再放牧牛羊,在山下搭了个兽皮简棚,用特制木勺舀起黑亮亮的原油,一勺勺灌入特制皮桶,骑毛驴穿过茫茫戈壁,在古镇乌苏“巴扎”换取盐馕,同时,他也给去往阿尔泰方向的驿车车轴上涂抹原油……
1957年5月7日,当克拉玛依1219青年钻井队开赴黑油山时,还与这位孤独但从此不忧生计的哈萨克老人相逢。
在学校就听说过这座神奇黑油山的戴虹、曾浩还有徐正成到了克拉玛依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去看黑油山。
月光映在黑油山上闪出粼粼银光,走上黑油山喷泉处的戴虹、曾浩和徐正成兴奋不已。
望着波光闪闪的沥青湖面,戴虹诗人般地感叹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这样的奇妙景观,地下原油冲破地壳露出地面,这要经过多少地质年代啊,大自然的力量真是不可抗拒!”
酷爱地质专业的曾浩以他惊人的记忆力,背诵着《北史》里关于黑油山的论述。也喜欢戴虹,但却比曾浩少些才气的徐正成讲起当代著名地质学家翁文灏先生在《中国矿产志略》中关于黑油山的描写……
欣喜中的戴虹突然像考秀才一样考问起两位窗友说:“那我要问问你们,你们知道是谁第一个踏勘了这座神奇的黑油山吗?”
曾浩在徐正成哑然后说出了奥布鲁切夫的名字。
地质专业上逊色的徐正成巧妙地把话题转向另一个内容说:“提这个外国人干什么?他还能帮我们来搞石油吗,填补中国石油的空白,还得靠我们中国人自己,靠远赴大西北的我们。”
并不理会徐正成在说些什么的曾浩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沥青湖面,突然惊奇地指着湖面漂浮着的野鸭子之类的东西说:“你们看,那是什么?”戴虹也看着说:“不会是野鸭子或什么鸟吧?”曾浩兴奋地说:“肯定是野鸭子,这些飞禽在茫茫戈壁以为这就是它们要找的泉水……”此时与曾浩心心相通的戴虹接过话头说:“从天空一头扎下来,没想却一命呜呼。”
曾浩更深沉地感叹说:“这也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吧。石油只有在我们人类手里,才能变成火,变成动力,变成人类的财富。啊,我的心和石油泉一样,早已沸腾了。”
曾浩和戴虹颇为默契的对话,使站在一旁的徐正成感到酸溜溜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地对戴虹说:“你的入党申请书还没写吧,我可等着做你的入党介绍人呢。”
面对这个在学校就堪称“校花”的年青女子,徐正成与曾浩的暗地较劲和以后的公开争斗,从他们到克拉玛依的第一个夜晚,就在黑油山顶开始了。
杨大水的问题终于圆满解决,但他和土豆子到人事处报到的头一天,新的烦恼像戈壁滩夜晚轰不尽的蚊蝇一样,又缠人地来了。
杨大水气哼哼地从人事处大步走出来,影子一样的土豆子在后紧跟他哥杨大水说:“哥,安排的不赖哩,你到后勤科当副科长,我到钻井队当钻工。”
“好得很嘛!好个屁!”杨大水突然吓了土豆子一跳地大吼起来。土豆子不解地问:“副科长还不好,比村长还大的官哩。”杨大水止住脚步说:“啥副科长,后勤,后勤是个啥,打仗时往前冲才是真正的战士,来克拉玛依我算是看明白了,搞石油,钻井才是前线,让我搞后勤,窝囊死个人嘛。”
西圣地 第二部分(4)
土豆子突然想起什么说:“哎,哥,我听大刘和郭玉良讲,1232钻井队长本来是你的,你没回来才叫小豹子给顶了。”杨大水确认此话当真时,立刻火冒三丈地说:“那可不行,把我顶了可不行,我要找成天海理论理论,小豹子凭啥把我顶了。”话还没说完,杨大水一路烟尘地已经走出很远了,土豆子望着他哥杨大水背上似乎燃起的腾腾火苗说:“我这个老哥又要惹事哩。”
此时的成天海正坐在他堆满各种文件的办公桌前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像要把帐篷点着火似的,听坐在长条板凳上的中层干部们汇报。克拉玛依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对这位几乎长在局生产总调度室的副局长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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