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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碑文上说的都是啥?”韩江似乎还没听明白。
“简而言之,元昊写这篇文章就是阐述了他建宓城的起因,基本上和我们之前的推测差不多,所以这篇碑文就叫‘敕建宓城碑’。”唐风又看了看碑文,接着说道,“不过这篇碑文里还是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第一段元昊就提到他幼年落难在民间时的一段经历,说他曾在幼年时来到过这里。他对野狼谷和往生海的描述和我们的遭遇完全相吻合,这说明早在西夏立国之前,野狼谷中就是这个样子。在第一段的结尾元昊说他当时就预感到此地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这有些吹牛了,那时他只是一个小孩,就知道这里能派上大用场?”梁媛嘟囔道。
“先别管他吹不吹牛了,接着看第二、第三段。元昊简要地说了他领导党项人建立西夏的历史,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到西夏立国后。骄奢之风日盛,他感到很忧虑。恰在此时,元昊到北地去狩猎。北地是哪里?我想元昊在这里是泛指西夏北部的边疆地区。在观察了北部边疆的山川形胜之后,元昊和大臣之间有段对话,这段正可解释元昊建宓城的直接原因。他说西夏东、南、西面都是强敌,但这三面都有重镇据守,所以他认为并不足虑。而北方边疆则没有重镇把守,所以元昊认为这里最为危险,如果有强敌从这里进攻,西夏将腹背受敌,这使他很不安。但是大臣们却并不以为然,没藏讹庞说北方没有强敌,又有戈壁沙漠阻挡,可以作为西夏的北部屏障。元昊通过两点反驳了没藏讹庞,一点是他看北方冉冉有王气,这点有点儿虚;第二点元昊说他幼年曾云游北方,见到当地人骁勇善战,于是他担心百年之后,这些骁勇善战的部落将成为西夏的心腹大患!”
马卡罗夫打断唐风,问道:“这里元昊说的漠北之人指的就是蒙古人吧?”
唐风点点头:“是的,当时漠北处于四分五裂之中,非常落后,各个部落常常自相残杀,还根本谈不上对西夏构成威胁。但是元昊已经预感到契丹、宋朝、吐蕃、回鹘这些劲敌并不可怕,将来真正会成为西夏大患的是这些漠北之人。果然,后来的历史证实了元昊的担心。”
“这也吹得太玄了吧!百余年前,元昊就能预料到蒙古人会崛起,灭了西夏?”韩江晃着脑袋,不敢相信。
“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但元昊不愧为一代雄主,对未来局势还是有比较准确判断的。他和契丹、宋朝、吐蕃、回鹘都交过手,几乎无一败绩,所以他知道这些强敌并不是他的对手,将来也不会是。而那些生活在漠北草原上的部落,虽然现在还很弱小,却不可不防,这是元昊修建宓城更直接的原因。
“于是,在第四段元昊写了一个更离奇的故事。有一天他再次只身误入野狼谷,遭遇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后,元昊来到了这片绿洲。他惊奇地发现不管往生海的水如何上涨,就是不会淹没绿洲,元昊以为这是长生天的护佑。他在绿洲中看到了各种珍禽异兽,奇花异草,显然,元昊当年看到的绿洲要比我们今天看到的更加繁盛,珍禽异兽和奇花异草更多。最重要的信息来自于下面这句——更有一凶兽,名曰‘隗夔’,实难应付。这说明在元昊还没有建宓城之时,隗夔这种凶兽就生活在这片绿洲上了,那么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唐风说到这儿,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人。
梁媛很快明白了唐风所说的矛盾:“党项人要建城,就必须驯服隗夔,否则他们是建不成宓城的!”
“是的,从怯薛军碑上记载,还有我们在千户镇的发现看,党项人后来驯服了隗夔这种凶兽,这样他们才顺利地建起了宓城。至于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就不得而知了。”唐风实在想不出来党项人是用什么方法驯服隗夔的,“另外,这块碑的历史早于怯薛军碑,所以我估计刘秉忠在怯薛军碑上对于这种凶兽的称呼应该也来自于这块碑。”
“这很有可能,八思巴和刘秉忠肯定也看到了这块碑,我一开始甚至怀疑这块碑是被忽必烈的大军推倒的。”梁媛说道。
“我一开始也认为碑是被怯薛军推倒的,这也是王朝更替中经常发生的事。但是后来的发现让我推翻了这种假设,怯薛军并没有推倒这块碑。从碑座看这块碑从始至终都立在这里,从没有移动过,而在几十年前,出于某种目的,碑被人推倒了。”唐风推断出了这块碑的历史后,又指着石碑说道,“扯远了。再看碑文上的记载,元昊对隗夔这种凶兽也很害怕。夜幕降临后,他不敢睡觉,生怕隗夔突然袭击他。这时,可能林子里下了雾,有一个世外高人从雾中走出,对元昊说,‘此地绝险异常,易守难攻,可为我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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