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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一干人等千算万算想是也不会猜到泄密的是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墨砚。
砚台和我是在网上碰到,像往常一样视频聊天,这一次是他跟我赌气不告而别后,我们第一次的互动交流。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打过几次电话,他没有接过,我也便没再执著,只是在每个国内外的节日给他留言祝福。
这让我觉得难受又别扭,好像同砚台之间的关系疏离淡漠到极为普通的恪守礼节。
听妈妈说陈家会通知砚台,我便给他发了个邮件问他会不会回来。我想不管怎么说这是大事吧,有什么恩怨依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都该消气了吧?更何况他的赌气实在是无理取闹。虫
我有想过莫非砚台是真的喜欢我?他从小对我摸不清的若即若离、喜怒无常的态度其实只是年少无知,搞不清自己的心意?
不过很快这样的猜测就被我自己否决了,我不禁要揣摩一下他的真实想法。
陈墨砚打小就是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兼之又不仅仅只一副精致皮囊,他聪明,在大人眼里很乖巧,这样的小孩儿哪会有人不喜欢?
他说我家里认定的女婿是他,很有可能啊,有多少家里养姑娘的不想女儿嫁他呢?我妈不是还亲口跟我探讨过这种想法么。
砚台小时候对自己的外表有点不自信,不是觉得自己不好看,只是见着和大多孩子长得不太一样,自己就把自己隔阂了。
这就类似于那些鹤立鸡群,早早就长成个大高个的孩子的心理。你说好还是不好?说实话高矮个都是各有千秋,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因为自己特殊了,小孩子那些千回百转的小心思就会怕自己被孤立。
不过年纪渐长,那些莫名其妙的敏感心思也会逐渐的散了,成年之后再想起来还会觉得自己幼稚可笑。
砚台扭正自己的信心倒是很快,也是周围的助力着实太多,他不仅明白自己的外貌是长处,进入青春期还懂得展现发扬这份老天赏下的礼物了。
即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加上原本我就是喜欢他的,而且还喜欢许多年,他想必很难接受我“移情别恋”的现实。
这算什么?孔雀开屏的时候不是喜欢转过来转过去的嘛,就是为了人人都能欣赏欣赏。游客一拨拨的来,人人都爱它,我却是那一守一整天的,突然我又转去别的地儿不看它了,傲娇的孔雀兄心里必定要失衡的。
砚台就是这样一被人捧惯了的孔雀,少了我这固定仰慕者,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不是有这样的话——买卖不成仁义在。
就凭我们同时穿开裆裤的革命情谊,要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想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还是做朋友最恰好。
那天我刚发送邮件完成,不过五分钟他就发送消息过来,请求视频。
我当时有点楞,随即迅速接受,当在对话框中见到那张熟悉的完美雕塑脸,不知不觉长舒口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的摄像头呢?】
我居然忘记了还没装摄像头,拉开抽屉翻出来,安装完成重新笑。
画面不算高清,看起来砚台似乎有些憔悴,他对之前的不快和我突然订婚的事决口不提,聊聊他身边发生的趣事,和过去一样。
我几次想说话都被他转换了话题,直到我被他各种话题吸引了,他偏偏说了句,“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换人还要结婚了呢?”
话横竖说来并无过错,可我左右听来,甚觉心中沟壑万千,杂草繁芜。
他双手拢在脑后向后一靠,这个角度让他的眼神看起来状似鄙夷。我掐掐大腿,暗道自己想太多,明明不是那心性娇柔的小娇娘,偏偏如此敏感多疑。
“哦——不对,是订婚。哎,小年儿啊,婚姻大事还是要多考虑考虑。宴会十场八场随你高兴,走法律程序还是要谨慎再谨慎,多留几个心眼。不如还是等我学成归来,给你拟出婚前协议什么的,也好有个保障你说是不是?”
“唔……”我又不舒坦了,这话听着多不吉利,好像我离婚的可能性非常大似的。当律师的莫不是都这样的理智?
“啊,对了砚台……”我急忙转移了话题,“别人都对我保密,你知道日子定的是哪天么?你要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你生日那天。”他毫不迟疑的回答,眼中还闪烁着戏谑的笑意,倾身贴近电脑前,“看,还是我够意思吧?
“……是,当然!”只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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