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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细发漂亮的女子。
后生们看她的眼光都直了;抹了胶水一样再也不能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了。村里的小姐妹们围着她,看她的发式看她的衣服看她的鞋子,眼里露的何止是羡慕。
母亲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鼻子上冒着汗,把炕上的油漆布擦了又擦,让秦小雅上炕坐,猛觉不妥,又揭开大洋柜取出一条簇新的被子铺在油漆布上,让秦小雅坐在新被子上。
秦小雅坐上去了,母亲怕别人踩坏了她的鞋,把鞋拿起来用自己手肘处的衣袖擦了擦放在窗台上。
村里人一拔一拔赶集似的来贾志伟家看秦小雅。
秦小雅自己也兴奋,她不知道如何与村里人打招呼,只好对着每一个人微笑,而她的微笑历来是最具杀伤力,迷倒贾志伟都有余,何况他人?
村里人挤满了一地,正当贾志伟得意的时候,有庆哥捅捅贾志伟,悄声问他:“志伟,你这媳妇儿好是好,不过我看她身子骨也太单薄了点,你看,从侧面看。”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个侧面的动作。“薄得象面板。你试过了吗?好用吗?”贾志伟一乐,大声说:“好用,比你家那杀猪案板好用多了。”
贾志伟话声还未落尽,就被人按倒在炕上,十几双拳头一起围攻贾志伟,他们笑成了一团。秦小雅不明所以,转动着她那乌黑的眼睛,纯洁无比,天真无比地问:“什么东西好用呀?”
这一问贾志伟家的屋顶差点没被笑声掀起。
贾志伟从未见母亲这么认真地对待过一个人,想当年贾志伟考上学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她也不过只给贾志伟做了一锅羊肉切片的汤面。可现在为了给秦小雅做顿饭,却这么大费周折。
她从缸里拿出了提前几天准备好的现推豆面,严格用小碗量出白面与豆面的比例,把手洗了三遍才去和面;擀面的时候不时看着薄厚是否均匀,直到把面擀成一张透明的薄纸才罢手;切面的时刻又很小心翼翼力求根根均匀。
当一碗精工细做的面端到秦小雅手里时,秦小雅以为自己吃得是一碗金丝菊的花瓣。
而母亲看着秦小雅吃面的时候,脸上也有难以抑制的喜悦!她的这门手艺,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吧!
贾志伟偷眼看着母亲,他有些明白,这是自父亲死后,母亲最开心的时候了,经管这一刻来的有那么一点点晚,但是,它终于还是来了!
客人散尽后,母亲翻箱倒柜往出拿新铺盖,每拿一件母亲都要说出它的来历:这对色彩明丽的枕巾是那一年去县城赶会时买的,那一块蓝格褥单是谁谁从市里捎回来的;这个绣花被罩是从什么价钱搞成什么价钱买下来的,那个枕头里的荞麦子皮是怎样从外村拉回来的。
母亲喋喋不休数着她的家珍,贾志伟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刻开始准备这些东西的,但他知道这些东西里没有一件不是凝聚母亲对他的浓浓心意的,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一件不是母亲省吃俭用,用牙缝里省出的钱为自己置买的,他更知道这些东西里,没有一件不饱含着母亲对他的希望与期盼。
贾志伟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在十五瓦的灯泡下不住地忙着,她那曾经的一头乌发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样一头枯萎的麻褐色;她那曾经挺直的腰身那儿去了,怎么换成了现在这样略带佝偻的身躯;她那健康的有着红霞的脸哪儿去了,怎么成了这种晦暗的黄色?母亲,我的母亲,我的成长,是以你的衰老为代价的,我的得意,是以你的脊骨为基石的。母亲,如果这辈子贾志伟都不能报答你,即使是下辈子,我也愿意成灯芯,不把自己烧成灰烬,我不会还清你对我的舔犊情深。
贾志伟眼睛有些湿润,为了不让自己在最挚爱的两个女人面前失态,贾志伟说:“妈,要不你今晚也睡这里吧!”贾志伟母亲一愣,忙不迭下炕穿鞋,连声说:“早点睡,早点睡,累一天了。”
秦小雅暗地里捣贾志伟一拳,贾志伟就势扑过去抱住了母亲。母亲不明所以,看着他,他乐哈哈地说:“妈,我舍不得你走。”
结果贾志伟被母亲也捣了一拳。
秦小雅在确定贾志伟母亲在外屋睡下后,对贾志伟撒娇说:“我要洗澡。”
贾志伟在确定院子里没有人埋伏后,对她说:“傻不傻,去哪儿洗澡?你以为这是哪里呀!”
秦小雅对贾志伟又扭腰肢又撅嘴,说:“不管,我就要洗。”
第二十三最中意的情人
?贾志伟原来只打算娶个媳妇,没打算给自己找个姑奶奶,但他还是乐得屁颠屁颠的给他新任姑奶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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