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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时,他看见地上有一个像骷髅一样的东西。威廉顺手捡起一根棍拨开覆盖其上的树叶,只见一具已经腐烂的婴儿尸体脸朝下躺在一个浅浅的坟坑里,尸体用一块布毯包裹着,尸身上爬满了小虫子。威廉吓得赶紧跑回车里,和奥维尔一起赶到霍普威尔镇。他们在一个理发店找到了警员乔斯·威廉逊。 保姆蓓蒂和查尔斯·林勃先后确认了小林迪的遗骸。辨认的特征包括牙齿的数目、亚麻色的头发、两个叠在一起的脚趾、还有法兰绒内衣和尿布等。第二天,林勃上校在警方的陪同下,将小尸体送到新泽西州临顿火葬场火化。此时距两名卡车司机发现尸体不到24小时。 因为警方指定的验尸官关节炎发作,那具小尸体只在火化前由一位殡仪馆主任草草地作了一下检查。 他发现孩子的颅骨上有四处裂痕和已经变质的血痂,由此推测查理死亡的原因应是头部受到重击而造成颅骨骨裂。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很可能就是绑架案发生的当晚。估计当绑匪抱着小林迪从窗台上爬下来时,因木梯断裂孩子掉到了地上。警方认为作案人并非有意要加害于小林迪,这只是他们行动中的一个意外事故。 但不管怎么说,对林勃夫妇而言,结果都是一样。他们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警方也不再有任何顾忌,他们终于可以大张旗鼓地搜查绑匪,但可能为时已晚。 5月23日,新泽西州州长哈里·摩尔宣布,悬赏2�5万美元缉拿本案凶犯。赎金索取信的拷贝也发往各地警署和监狱,以与在押犯人的笔迹对照。警方还请来心理学专家达德利·肖菲尔德医生分析罪犯特征。肖菲尔德医生认为,绑匪系德国人,40岁左右,已婚,个子与身材和林勃上校相近,曾有犯罪前科,患精神分裂症,性多疑。他甚至推测在“墓地约翰”交给康顿博士的最后一封信中,执笔者曾下意识地写下了“岗赫路”的头几个字母,后来又改为“盖赫德”。“岗赫路”是当时纽约布郎克斯的一条主要街道。 在其后的两个月里,新泽西州警署首席侦探凯顿中尉率领警员们集中盘查林勃和莫洛庄园里的工作人员,重点怀疑对象一是查理的保姆蓓蒂,一是莫洛庄园的女佣微俄莉特。蓓蒂是最后一位看见小林迪活着的人。那天傍晚在孩子失踪之前,她的男朋友曾往林勃庄园给她打过电话。警方经反复查证,最后确定他俩是清白的。 微俄莉特的疑点在于她的说辞前后不一。1932年6月10日,警方打电话到莫洛府通知她去警署谈话。微俄莉特听说后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不去!我不去!”然后冲出屋外。等人们再看见她时,她已服氰化钾自尽。后来警方终于查明,微俄莉特惊恐的原因是她和她的男朋友涉足黑酒生意,与绑架案无关。这桩人命官司震惊了公众,美国和英国的报纸纷纷载文,要求惩罚将微俄莉特置于死地的凶手。 约翰·康顿博士也一度被列为警方的怀疑对象。一名找他谈话的警官一口咬定康顿和他的同伙私吞了赎金,然后编出“墓地约翰”的故事来蒙骗众人。实际上,康顿博士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1�2万多美元的“差旅费”,先后到各地警署辨认了上百名嫌疑人和3�7万多张照片。 1932年8月16日,安妮生下了林勃家的第二个儿子乔。这个知名的家庭在收到无数祝福的同时,也接到不少威胁要绑架乔的恐吓信。 林勃幼童绑架案唯一的正面效应是促使国会通过了绑架案法,亦称林勃法。在小林迪遭绑架时,联邦调查局尚无权过问此案,因为没有证据证明绑匪已经离开新泽西州。按照林勃法,如果被绑架人质一周内还未返回,则可假定罪犯已跨越州界,联邦调查局即可出面参与破案。一年后,林勃法修正案进一步授权联邦调查局可在24小时后介入,而且一旦人质遭到伤害,罪犯将被处以极刑。
赫普曼有罪(6)
随着案情的发展,侦破工作的区域重点逐渐从新泽西州转入纽约,这是诺曼·西瓦可普上校所不希望看到的。一开始,他甚至拒绝向纽约警署提供赎金索取信样品等资料。 在赎金交付后的第三天,1932年4月5日,第一张20美元的赎金金圆券出现在曼哈顿上城区西部的东河储蓄银行。糟糕的是,这条消息第二天就被记者披露于报端。到1932年年底,先后共有2张20美元、4张10美元和21张5美元的赎金钞票出现在市面上,但究竟何人使用的这些钞票却始终是个谜。纽约警署主持此案的詹姆斯·棼在他办公室的墙上挂了一大张“作战地图”,每当出现一张赎金钞票,他便在地图的相应位置上摁一颗图钉。 1933年4月5日,新当选的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发布一道行政命令,作为应付大萧条时期通货膨胀的特殊经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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