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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伽當然知道是誰。
周公館還有那個人比周月潯更重要呢?
她溫和道:」少了三叔。」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周月潯終於抬手摸了摸陸遙伽長發,觸感柔軟絲滑,他很快收回手。
周月潯聲音溫和,「你最重要就是要記住我的手機號碼,通訊錄這些人他們都聽我的。」
陸遙伽彎了彎唇,並不是很在意。
與其記他的號碼,不如打120。
克萊斯曾經無奈跟她講,珈珈,你不要那麼要強,你總會有有求於人的時候。
當時,陸遙伽滿不在乎。
「只要我足夠強,旁人只有來求我的份,我需要雙贏合作,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早飯後,周月潯接了個電話。
他用英語接電話,純正而華麗的倫敦音。
接完電話後,他跟助理離開。
他跟陸遙伽說:「珈珈,你可以在這裡玩,也可以去周公館其他地方看看,無需拘束。」
「崔姨會好好照顧你。」
崔姨笑著應聲,「三少爺放心走吧,我會好好照顧陸小姐的。」
周月潯走了之後,陸遙伽翻起一本英語雜誌念。
她的英語口語不算差,但也跟周月潯天壤之別,不過德語和法語倒是很好。
她父親是留法博士,她的鋼琴老師是個說德語的英國人,母親最鍾愛的語言也是德語。
他們從小就用法語跟德語與她講話。
溫柔多情的人即使說德語也讓人感到脈脈情深。
沉默寡言的人說著世界上最浪漫的語言也不能套牢妻子的心。
陸遙伽的父親就是個沉悶古板的男人
他生平最勇敢的兩件事之一是開著車撞上妻子情人的車架。
只不過當天,妻子開了情人的車。
情人沒死失蹤,妻子卻和他一起葬身那個雨夜。
過往如夢幻一般,時至今日,陸遙伽已經懶得追究父親和母親誰對誰錯。
她只想揪住那個罪魁禍首。
陸遙伽抬眸看窗外。
花壇里的玫瑰,開得妖嬈舒展,昨天被大雨沖壞的玫瑰花已經被工人摘下來,換上開得好的花枝。
都是金錢在燃燒。
「陸小姐知道歷代的周太太都是什麼身份嗎?」
崔姨的聲音幽幽在陸遙伽頭頂落下。
陸遙伽知道她站的很近,因為她能聞到崔姨身上很淡的沉香。
崔姨是周月潯身邊的人,沾染著他身上的味道。
「是什麼人?」陸遙伽淡淡道。
她大概猜到崔姨想說什麼。
左不過就是讓她不要心存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是大家閨秀,系出名門。」崔姨淡聲道:「陸小姐,不是我說話難聽,也不是我杞人憂天。」
她一雙睿智的眸光直直看向陸遙伽。
陸遙伽有點無聊聽著崔姨警告。
老太太沉聲道:「你現在十七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我不反對你對三少爺有心思,但你得知道,周家的門楣不是你能攀起得。」
陸遙伽笑了下,敷衍道:「我有自知之明,不勞您提醒。」
崔姨點頭,「既然你知道,就從三少爺的地盤搬出去,你一個大姑娘跟三少爺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說出去也不好聽。」
陸遙伽又看一眼看向窗外玫瑰園,點下頭,「好,我這就走。」
她該看看自己以後住得地方了。
那樣有更多自由。
崔姨笑了,道:「三少爺護著你我沒辦法,你盡可以跟他說是我把你趕出去的,但我想,三少爺對我這老婆子還是有幾分感情,不會任由你挑撥離間。」
「我之所以搬出去是因為雙柏樓住著更方便,跟崔姨無關。」陸遙伽淡笑道。
陸遙伽心道,用得著她挑撥離間嗎?
只要周月潯不是傻子,就能猜出來她為什麼搬出去。
陸遙伽在樓上慢條斯理收拾東西。
東西收拾完,她一個人把行李箱拉到雙柏樓。
陸遙伽練過柔道,體力相當不錯,昨天之所以疲憊,長途跋涉消耗體力是一個原因。
更大原因是她想讓周月潯覺得她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
現在,沒了觀眾,陸遙伽動作相當迅速。
她毫不費力提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