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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一样。
小楼皱了眉,终于不再言语。
苏愉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他,许久,许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甚至快没了感觉。
空气里隐隐流淌着一丝甜腥的味道,似有时无。
小楼觉得有些奇怪,肩上黏湿的感觉让他顿觉不妙,他猛地伸手把挂在他身上的苏愉推开些扭头去看,顿时吃了一惊——自己右肩上的白衣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色血迹,妖艳如冥府里绽放的血色彼岸花。
小楼感觉苏愉抱着他的手突然一松,无力地滑落了下去,他的眼眸微闭,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下,艳红的仿佛能灼人眼球。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小楼甚至来不及有所反应。
苏愉就这么在他眼前,慢慢地,轻飘飘的,就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颓然的坠落下去,黑色的发丝丝丝扬起,在红艳的灯火下幻变成妖艳的葡萄紫。
小楼就这么看着那个唇角含笑的年轻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茫茫然的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抓住。
除了大把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眼前仍是热闹的人群,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刚才的景象竟像是恍然一梦。
小楼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
左边心口的部位传来一阵陌生的,又好像很熟悉的痛感,像是有什么被掏走了。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同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苏愉
祖上是个大户,即使是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苏家也依然过的很安逸,当年苏愉的太爷爷为避祸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到山里一处天然形成的大岩洞里,然后举家逃难,到后来不打仗了,老头带着一家老小回故居,也亏得他们命好,先前藏的东西竟然一样没落下,就只有一些铁器甚的,经不起年岁,锈蚀的厉害,对他们家影响却不大。
一直到后来“文革”了,四人帮闹的厉害,全国乱哄哄的,后来的老人们称“十年文革”为“十年造反”,在“造反”这几年里苏家不幸给抄了,古董什么的值钱物什一个不留,苏老太爷年逾百岁,文革刚开始没多久就归了西,而苏愉他祖父则是被折腾了三四年,最终死在了牛棚里,那会儿苏愉他爹才七岁。
在那个年代人命如草芥,可也足够顽强,野火都烧不尽啊,也不知道怎么整的,他老爸愣是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要知道依他们家的背景这么着有多不容易。
说这么些废话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说说苏愉他们家有多遭老天眷顾。
再说说苏愉,苏愉这人看着也就是一干干净净的阳光大男孩儿,长相端端正正的特讨人喜欢,待人处事也好,孝顺爹妈尊敬师长团结同学……连谈个恋爱也都规规矩矩的坚持在结婚前绝不逾矩……
但是,要知道人无完人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苏愉他就是个表面和善一副纯良好欺负的软柿子模样,实则装傻充愣内里就是个心机深重满肚子坏水儿的王八蛋!
这人就是个阴险到一定境界的两面派,典型的腹黑,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要说什么人最可怕?小人?NO!小人起码你清楚的知道他是小人你还能防着,最怕就是苏愉这种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公害的伪君子,明里温柔浅笑指不定转身他就白牙一咧一刀子捅上去……
当然,他只是阴险,却未必是个坏人,可以说他还是挺好的小伙子,认识他的人虽深知他的为人却没几个真正讨厌他的。
苏愉失恋了,这事儿不知整的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认识他的人包括他爹妈个个都知道他被叶阑珊甩了,于是那天苏愉的手机被铺天盖地的短信电话一阵不停歇的狂轰滥炸,名曰:慰问。
这完全没必要,真的,苏愉可以指天发大誓——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要说有不爽的话那是有一些的,任谁平白无故被揍了一顿都会不爽的吧,人之常情。
除此之外也没觉得怎么,可是那些人怎么个个都跟吃饱了撑的瞎安慰个没完……皇帝都不急一窝太监倒先炸开了锅。
终于在又一个哥们儿打来电话骚扰的时候他爆发了:“老子跟那死丫头吹了老子一点都没不爽老子高兴的很你们几个够了啊我告儿你们!”
谁料那边那哥们儿却语带惆怅的说:“别觉得丢人啊鱼仔,男人哭吧不是罪,这关谁都要过的,别死撑着我们没人会笑话你。”
苏愉直接对着手机吼了句:“滚你妈!”
然后一把把手机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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