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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紫衣显然误会了雷涛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虽然很难,但我想,我做得到!”
“如果有朝一日,你和……他重逢……”
“已是陌路,再无瓜葛!”
雷涛忽地笑了,凄清的、无奈的、若有似无的。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自己的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如果可以,他希望它们能帮他把那些过往掩藏得更好一点,好到,她永远都不要知道!
115、相爱(7) 。。。
“涛,干嘛把窗户开这么大?”刚写完一篇约稿,揉着有些酸的脖子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站在大开的窗户前抽着烟,瘦削的背影寂寥无边。
虽然开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风吹在身上依然有些刺骨。这人前几周才大病了一场,至今还没好利索。这不知又抽了哪门子的疯,放任自己已经瘦得不堪的身子一门心思地吹风!
雷涛撑着窗棂慢慢地侧过身,冲汪紫衣的方向淡笑了下,“开春了,想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
汪紫衣原本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全被他那个笑生生抵了回去。轻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笔记本迅速站起来,拉过窗户关上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盖上那人的手。
不出所料,早已冰冷刺骨!
“你啊,就是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快坐下,我给你捂捂。”再多的埋怨对上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也已化成了心痛。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节奏。不过,似乎无论汪紫衣怎么用力搓,怎么用嘴对着它们呼气,那双手的温度却始终上不去。
“不行,我得去把那个烤火炉弄出来。”人还没动,手却被紧紧地拉住。
转头,那人无神的眸子里竟满是眷念:“就这样,就很好了。来,坐到我身边来。不许走,陪着我!”
汪紫衣有些犹疑地坐下,继续搓着那双冰冷的手,眼睛却留在了那人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越来越眷念自己。但凡听不到自己的动静,他就会异常紧张,非得抓着了自己的手,才能渐而平静下来。就连他昏迷住院的时候,也是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松。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依念却让汪紫衣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像攥在手中的沙,紧握只能让它溜走得更快。那么,他呢?是真的贪恋着和她的时时刻刻,还是,自知不能长久而贪婪着能和她的每时每刻?
汪紫衣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了这层猜测,也多次找机会提及心中疑问。可是,每每这时,那人总是云淡风轻地冲她笑笑,一揽她入怀,二便说着莫不关己的事把话题岔得老远。不是不想继续问,而是,对上那双无神却执拗的眸子,再多的疑问也化成了心痛。还管那许多做啥,只求现在,只求当时,只求,我们在一起!
“在想什么?”身侧的手一直不停地动作,引来她手上那珠琏“丁当”响个不停。可是那个平日多话的人儿此刻却沉寂得可怕。即便能听到她身上发出的声音,即便能感知她的存在,但她的突然沉默还是让雷涛心慌。
“哦……没有。”汪紫衣急急地说:“我只是在想,怎么让它们,快点暖起来。”
“紫衣,我有件事,想对你说。”思忖了片刻,他的手突地拉住她的,语气有些迟缓。
“什么?”她抬头看他。
“最近,我可能会,回到A城去。”侧头,止不住的一阵剧咳。
只是片刻,一杯温的蜂糖水已递到他的手上。他慢慢地啜了一口,味道不浓不淡,温度不冷不热。
“紫衣,谢谢你。”他侧头向她的方向凑了凑,“你没有什么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看着男人的神情,汪紫衣笑了笑:“昨天,范文铎已经给我来过电话,希望我能尽快回去帮他一个忙。”
“帮什么忙?”
“为上次的报道写个续篇,关于一个金融巨子如何卷土重来,成为A城首家外资银行的独立董事……”
“你都知道了?”
“我正在想,你原想瞒我多久?”汪紫衣故意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说。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瞒你。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所作的决定也很仓促。”雷涛忽地停下,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那双温暖小手。
有些话,他没有说下去。诸如,其实他一直很矛盾,矛盾他如今这样的状况是否还能担起这份职责;诸如他作这个决定前其实很想和她一起讨论却又辗转着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