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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黄小飞依旧双目圆睁,愤怒地注视着那红衣女孩,那红衣女孩似乎也并不急于逃走,只是幽灵般缓慢地离黄小飞而远去——也许她就是幽灵,也许她就是令人谈之而色变的“鬼新娘”。
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就如同一面蒙了一层水雾的镜子似的。外面的杂音渐渐淡出了他的耳畔,最后,他竟连自己的心跳也听不到了,此时,他的耳畔仅仅回荡着一个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凄婉与哀怨,他仿佛又见到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宠。
紧接着,黄小飞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眼前便又浮现出黄泉那愤怒而怨素养的目光,这两道目光正如两道利剑,直插入他的心脏,使他感到彻骨疼痛。
“不,你不能再错下去了!”黄小飞使尽全身力气大声咆啸,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就在他站起的一刻,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鸣响,他感到自己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他完全清醒了。
可是,黑暗的房间里已然没了红衣女孩的踪影!黄小飞可以确定在自己倒地的这段过程中,红衣女孩不可能通过正门逃跑,而这栋楼里的住宅都是一室一厅,而这间房间的陈设又十分简单,所以女孩不可能藏在屋子里——她是如何消失的。
黄小飞立刻跑到窗边,发现了那根吊尸体的绳子,黄小飞又将自己的头探出了窗外。
楼房有窗的一面正对着一条并不算宽阔的街道,这个时间,还有三三两两的车辆路过,忽然,路过的出租车的灯光照亮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看穿着应该是水连天,而另一个竟赫然是那个红衣女孩!两个人正雕像似的立在路旁,出租车疾驰而过,两个人再次陷没在黑暗之中了。
“不好!”黄小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倒在门口的周策忽然发出了含糊有清的声音:“头,我的头……好疼!”
黄小飞本想从厨房里弄些凉水将周策激醒,介想到楼底下水连天的处境更加危险,便顾不得周策,径直向楼下狂奔而去。
与上楼的感觉截然不同,当黄小飞从高层往下奔时,他感到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助他奔跑,正如给猛虎添上了翅膀,不,不仅仅是猛虎,巨大惯性使他好似锁定目标的飞弹一般破空疾驰。
“坚持,一定要坚持下去!”黄小飞自言自语着,也不知他是在为水连天加油还中在为自己打气。
终于,他冲出了楼道,向那条街道飞奔了过去,其实,他已经做好了目睹一具横在街上的尸体的心理准备。
然而,水连天还活着,他依旧木雕泥塑般地立在原地,只是好坏神秘的红衣女孩已然消失不见了。
“水先生!”黄小飞感到一陈莫名的不安。
水连天的眼神有些空洞,简直就像是无底的深渊,抑或是宇宙中神秘莫测的黑洞。也许,就在这短短的几分种之间,这双眼睛已被注入许多叙人无法想象的秘密。
可异的是,他也许再也不会开口讲话了。
12月24日,星期一,第一场雪来了。
近些年来,北方的雪越来越少,南方的雪倒是多了起来。尤其是今年,南方的雪因为太多而成灾。
不过,今年B市的雪虽然没有往年那么大,但也不能算小——至少银妆素裹的效果还是达到了。于是,二中周一的升旗仪式被迫取消了。因此,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可以自由支配长旗仪式占用的这20分种。
虽然有些紧张,但黄泉还是来到了高二6班的门前。
当刘婧冬见到站在6班门前的黄泉时有些诧异。
“黄……泉?你是不是来找文青萱的?”她说。
“不不不。”黄泉急忙解释,似乎极力掩饰着什么,他说:“我这次来是求你帮忙的。”
“我?”刘婧冬有些疑惑不解,她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问道:“我能够帮你做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黄泉在低声说:“你还记得上个星期五我们班的那个舞会剧吗?”
“李素伟编的那个《柳毅传》?很好啊,”她说。
黄泉不想提起李素伟那个可恶的家伙,于是便说道:“你还记得最后那一幕发生的事吗?”
“真假新娘那一场吗?”刘婧冬似乎察觉什么,便谨慎地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就在那个假新新娘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