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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罚学生的教师,抑或是一个行走学校里的恐怖教官。几个小时前的他真的是他自己吗?或是说,只有几个小时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不,他不要成为这样一个恶棍!
“你……”黄泉刚刚说出一个字,便没有下文了。大概十秒钟后,他的嘴里崩出这样一句话来:“你还没吃饭吧?”
的确,从回到家里到现在,他由于脑子一时发热,便忘记了吃饭这回事。现在连他都感觉到饿了,何况是个纤弱的女孩子?想这里,榻更加惭愧了。于是,他急忙跑到了厨房,煮了两碗方便面。
不多时,两碗热腾腾的方便面便摆在了厨房里那张有二十年历史的餐桌上,黄泉向静静立在一旁的叶青菊招了招手,让她和自己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
“吃吧,别客气。”看到叶青菊始终都没动筷子,黄泉便礼节性地说。
在黄泉看来,连续多小小时没有进食,叶青菊一定很饿了,但她吃起饭来却不紧不慢,就好像吃饭对她来说是一种艺术---事实上,大多数女生都把吃饭当作是一门艺术。与叶青菊相比,黄泉的吃相更为平民化---筷子总是把饭碗撞的叮当响,喝汤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尽管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子,黄泉也是无法掩饰自己对食物的渴望。没有多少工夫,他的饭碗便见了底,而叶青菊的碗里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我向你道歉。”这句话是黄泉考虑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叶青菊放下手里的筷子,直勾勾地盯着黄泉,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也许你不知道,”黄泉说,“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也包括你的出现---我觉得自己就要快要被逼疯了。这么多的事都要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不说了,总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叶青菊点了点头,而黄泉也终于露出了一天中最美的微笑。
随后,他将自己的屋子整理了一番,将其让给了叶青菊,而自己则搬到了父亲的房间。
躺在父亲那张宽大的床上,他仿佛依旧能感觉到死去的父亲的气息。
恍惚中合拢双眼---黄泉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三章
黄小飞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他一向抵制香烟,但有时候他也会用香烟来麻痹自己---比如说今天这样的情况---第二个死者出现了。
沈冰儿---黄栋梁家的小保姆。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周策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说,就好像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
“这次的死者同样死在了西街,同样身穿一件寿衣,但不同的是,这次的死者被放了血。”黄小飞喃喃自语着,仿佛旁边的周策根本不存在,“凶手为什么要残忍地放掉死者身上的血呢?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放黄伯伯的血呢?”
“我有一点疑问,”周策突然说,“不过我觉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拜托,有屁就放,干吗吞吞吐吐的!”黄小飞心里十分烦躁---在这个时候黄小飞尤其讨厌周策爱卖关子的毛病。
“你还记不记得18年前的案子?”周策压低声音,十分神秘地说。
“开玩笑!18年前我还在读小学,哪里知道什么案子?”黄小飞本来希望周策能提出一些新奇的观点,虽然帮助自己破案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可以让他改变一些思路。可就在两秒钟过后,他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的面部变得扭曲,眼睛里已然放射出惊惧的光,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周策似乎有意让黄小飞自己说出答案,
“不错,你说得对!”黄小飞突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听说过,18年前死了很多人,他们都是被放干体内的血液,而这其中一位就是我的另一个伯伯---黄天泽。只不过他们死时都会出现一件红色的嫁衣,而一段时间过后,那件嫁衣就不翼而飞了,”
“当时人们都说那是‘鬼新娘’的冤魂来**了。”周策补充道,“当时也在读小学的我对此很感兴趣,我还经常借这件事编出一些恐怖段子来吓唬那些小女生,为此我的班主任不止给我上了一节思想政治课。”
“寿衣---嫁衣---寿衣---嫁衣---寿衣---嫁衣……”黄小飞在心中默念着。
“依我看呀,”周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推理了,“这至少有三种可能:一,这就是18年前的凶手所为,也许这个凶手正是‘鬼新娘’的幽灵;二,有人想借18年前的案子故意制造恐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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