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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好着呢,我也好着呢,有舅舅舅母,外祖母疼我,可怜不着。”
于氏面上一喜,心疼的模样还没做出来就散了,“是好看吧,我也觉得比你娘年前做那一身好看,这么一说,还挺想她。”
想人还是惦记衣裳就不知道了。
于氏生的有三分姿色,平日最好穿戴打扮,更好打肿脸充胖子,标榜的头号目标就是她大姑子,只要谁夸她一句比何秀秀好看,穿戴的比何秀秀值钱,基本就能让她找不着北。
沈令菡笑了笑,“可不是嘛,我娘出门倒是把那一套带走了,不然送给舅母也是好的,您穿肯定更好,就是我娘图省钱,才花了两三贯钱,比不得您这一套金贵。”
于氏的脸刷就绿了,何秀秀那败家娘们儿做套衣裳要两三贯钱,呸!
“令娘你进来!”
西屋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何家的老太太。
“哎!外祖母我这就来。”
于氏一边翻白眼一边往西屋里瞅,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嘴里嘀咕着:“偏心眼儿的老东西,不就是个谈家吗,不让去就不让去!”
回屋再看长的小气吧啦的闺女,气更不打一出来,“让你长的不随我,该!”
刚刚出了正月,门帘还很厚重,沈令菡每回都从旁边掀道缝钻进去,这样省力气,她进屋先咧开嘴,小嘴里能吐出蜜来,“外祖母我来啦,您想我了吗?”
郑氏年岁大了,矮几跟蒲席都挪到了墙边矮炕上,天冷的时候还要搭床被褥在腿上,不过今日坐的板正,不知道参的哪路禅,半天了才掀起下坠成三角的厚眼皮,原本就要垂到下巴的法令纹又拉了半寸,险拎拎的勾在了第二层下巴上。
“以后别在我耳根子底下提你娘,听着闹心。”
沈令菡浑不在意的拖了把四脚小矮凳坐下,又让小苗也坐下烤火,“外祖母,我爹娘就是出门云游,也不是不回来,您还至于为这点事生气嘛,要不我给您讲个笑话?”
郑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当我老糊涂了吗,云游还不声不响的就走,分明就是你爹不安好心,把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坑拐了,你娘就是个眼瞎的糊涂鬼,我早说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闭眼前都见不着她了,只求你们别跟我提!”
“没影儿的事,外祖母您别乱想,我娘瞒着您,还不就是怕您不高兴,您说她操持了小半辈子了,出去散散心不是挺好嘛。”
这话成功的让郑氏歇了嘴,何秀秀操持了小半辈子,可都是为何家操持的,好容易熬出了头,为自己活两年的确算不得什么。
何秀秀这事算老何家的一段公案,要从何家的根上起说,何家在外祖父这一辈的时候,正赶上前朝兴乱,原本也算是个殷实富户,愣是跌落成了下层庶民,很是过了些年苦日子。
彼时何家只有一个闺女,也就是沈令菡她娘何秀秀,老两口奋斗了多少年就只得了一个姑娘,已然是把她当成独苗,打着往后招婿入门的算盘了。何秀秀也争气,从小就帮着家里赚钱,从有到无,日子没几年就好了起来,何家就仿佛转运了似的,老两口老蚌生珠,居然奋斗出了一个儿子。
那时候何秀秀也有十五六了,早就张罗着要招婿,老来子一得,立刻就尴尬了起来,一来家里家外的生意都要靠她打理,想要等儿子长大接手家业,怎么也还要十几年,如果嫁人的话,家业总不可能还让嫁出去的姑娘掺合,所以老两口就有了私心,想把何秀秀这颗摇钱树留在家里。
何秀秀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一直没提出嫁的事,仍旧帮着何家忙里忙外,一耽搁就是七八年,正经成了老姑娘,原也不再想着嫁人的事了,直到后来救了一个落魄书生,然后就开启了狗血的姑娘大了不中留的戏码。
其实前因后果的沈令菡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左不过就是外祖母瞧不上她爹一穷二白还不肯入赘,骂她娘脑子进水,放着那么多有条件的男人不嫁,宁可不要家业也得嫁个穷光蛋,然后又去过起了苦日子,以致到现在,她老人家还看女婿不顺眼。
如今他俩一声不响的走了,谁也说不准去哪,还能不能回来,郑氏的心结成倍的拧,只恨不得退回到十几年前,一棍子打死了拐带她闺女的野郎君。
今日天是阴的,屋里压了朵云似的暗沉,郑氏眯着三角眼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小丫头,一恍惚就能跟二十多年前的另一个小丫头重合。其实她娘俩长的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这娃娃随他爹,样貌秉性都像,像的让她看一眼就牙痒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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