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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饮牛池里淹死的庹师?”
张子恒点点头,接着眼睛就一下子亮了,说:“幺爷,你是说小白可以把这老和尚救活过来?”
张幺爷的脸上此时洋溢起了得意的笑容,说:“除了我干闺女小白有这本事,恐怕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人会了。”
“小白?哪个小白?”石营长不解地朝日渥布吉问道。
“一个倔犟神秘的女子。”日渥布吉说。
“老头的话可信?”石营长又小声问道。
日渥布吉没有回答石营长的话,而是走到张幺爷的身边拉了一把张幺爷,说:“张幺爷,我们借一步说话。”
日渥布吉把张幺爷拉出了大厅来到天井里,说:“张幺爷,你确信你刚才不是在信口开河?”
这个时候张幺爷的底气显得足得不能再足地说:“你看我像信口开河的人吗?”
日渥布吉没有马上回答张幺爷的话,而是将目光在张幺爷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昏黑的光影里,张幺爷脸部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日渥布吉依旧可以从这张清瘦的脸上看出质朴和真诚。
张幺爷又说:“不过这个事情得抓紧办,不然错过了时辰,就是小白来,也不一定能起死回生。上回庹师那个事情我就听小白亲口跟我说起过,错过了叫醒他的时辰,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日渥布吉友好地拍了拍张幺爷的肩膀,说:“我晓得该咋办了,谢谢你张幺爷。”说着转身就进了大厅里。
大厅里的气氛仍旧显得很沉闷,煤油灯的火焰倒是燃烧得极其旺盛,但摇曳的火光却把整个大厅映照得更加虚幻迷离。见日渥布吉重新走进来,大家都一筹莫展地看着他。
日渥布吉径自走到静园老和尚的面前,审视了片刻,然后对站在一旁的姜大爷说:“姜大爷,能不能找一间背静的空房子,先把老师父安置了?”
姜大爷不解地说:“把老师父安置在一间清静的屋子里?他不是圆寂了吗?”
日渥布吉显得有点儿不大耐烦地说道:“你就别啰啰唆唆的了,只消说有没有一间清静的屋子就行了。”
姜大爷说:“有倒是有,不过得收拾一下,里面杂七杂八地堆满了原先的烂家具、烂柴火。”
“还收拾啥?能放下这个老师父就行了。”
“可是,得让人在旁边守着老师父才要得。那间屋子里的耗子个顶个的大得很,又凶又饿,我怕没人守着的话,耗子会把老师父的尸首咬了。万一诈尸了,就更不吉利、更吓人了!”
听姜大爷这么一说,日渥布吉就把眼光投向了一直紧皱着眉头的石营长。石营长也正听着日渥布吉和姜大爷说的话。
“这个事情就交给崔警卫吧。先把老师父抬到那间屋子里再说。”石营长说。
几个人在姜大爷的引领下,又七手八脚地将静园老和尚弄出了祠堂的正厅。张幺爷本来也要脚跟脚地上去帮忙的,却被石营长留了下来。
张幺爷对石营长已经有了几分拘谨。乡下人,无论对大官小官,心里始终存在这样的高低之分。这是发自心底的,甚至是骨子里的拘谨,这种拘谨就像进入了基因序列里面一般,已经无法从根上抹去了。
石营长朝张幺爷问:“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实话?如果妖言惑众,我可是有权力把你抓起来的。”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因为我亲眼看见我的干闺女小白是怎么把庹师救活过来的。她那手法真的是高明得很。”
“那你的干闺女小白现在在哪儿?”
石营长这么一问,张幺爷的神情立刻又暗淡下来了,眼睛里有泪光闪闪烁烁的。
“莫非是你的干闺女出了啥事情?”石营长问。
张幺爷捞起老棉袄的袖口,抹了一把眼泪,哽咽了一下,颤着声音说:“我的干闺女被一帮坏蛋押起来带走了。”
“哦?被一帮坏蛋押起来带走了?”
“一帮坏蛋!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帮国民党的烂杆子部队,把小白和四个孩子都押起来带走了。”
“国民党的烂杆子部队?”石营长越发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了。
“是啊!按说都解放那么多年了,就是土匪棒老二也一个不剩地被剿灭光了,我就不晓得打哪儿来的这一拨国民党的烂杆子部队,个个还背着美式的炮火,凶神恶煞的,吓人得很。”
“这个日渥布吉,咋一直没有跟我说起这个情况?”石营长自言自语地说。
而张幺爷这个时候却是眼巴巴地看着石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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