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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还巴巴地跑去朔州了一趟,回来还大病了一场。白骃以为她和那姓沈的的事早已了结了,后来再三询问宋泽岗才知道了个大概现在,她突然又想种玉簪花了,却不知是何缘故难道,紧紧是为了怀念?
十三
清凉的夜色弥漫着云海阁,悠悠的晚风吹来,本就凉爽的云海阁更加无限清凉了。然而,云海阁内有一见屋子里却是炎热非常的——阁主夫人文婧的屋子。
文婧的卧房在一座小楼上,内间的装饰不用说是异常华丽与精美的。夜深了,仆人们都早已睡去,整座小楼静悄悄的,只有文婧房中传来的那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似这宁静夏夜的微澜,搅碎了这宁静而又凉爽的夜晚。这喘息声是一个男子发出的,时而还有文婧的娇吟——然而,这个男子却绝不是阁主沈初白,沈初白南去办事已经数日还未归来。
躁动的喘息过后,是一阵异乎寻常的暖烘烘的燥热不安的沉闷。忽地,那男子似乎清醒过来,见自己已然在文婧的床上了,前一刻的快乐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无限的恐惧,猛地坐起身来,再也不敢看身旁娇艳诱人的文婧,颤声道:“夫人,幕周绝无冒犯之意”瑞海使钱幕周似乎回忆起了前一刻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口中的话是多么可笑、多么不合逻辑
“周郎——”文婧嗲嗲的声音媚劲十足,只见她脸上并无半分慌乱或后悔的神色,反倒是一脸的从容,伸出雪白的极为诱惑人的胳膊缠上钱幕周的腰,道,“你怎么冒犯人家了?周郎,人家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呢,你怎么反板着一张脸”
“夫人夫人请自重”瑞海使钱幕周彻底清醒过来了,但又被文婧缠的喘息不定,“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绝不能”
“绝不能什么?”文婧的眼神突然转为悲戚,压着嗓子似腰哭出来,翻身起来猛地抱住钱幕周道,“婧儿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反倒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婧儿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们的阁主,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疼爱过我,他连周郎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说着,文婧竟哭出声来。
“夫人”钱幕周的这声“夫人”已叫得有气无力了:钱幕周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又极其好色,现如今有美人如文婧者投怀送抱,他怎能不意乱情迷、六神无主呢?在文婧的歪缠下,钱幕周已经不再犹豫了
“还叫夫人?”文婧见钱幕周已然心动,那声音更加妩媚动人了,“周郎,你腰叫我婧儿从今以后,婧儿就是你的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钱幕周终于在文婧身旁沉沉睡去,然而文婧却是精神矍铄的!文婧望了一眼枕边的钱幕周,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冷笑:早知钱幕周好色如斯,也不用老娘如此费尽心机了!
原来文婧想要接近钱幕周的心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数月来文婧使出浑身解数而钱幕周竟是装作情场老手的样子不动心——大概心中顾及着文婧的阁主夫人的身份吧!终于,文婧狠下心来悄悄地约了钱幕周今夜到她房中相会,钱幕周这才动了心。文婧只是略施小计,已然征服了钱幕周,使钱幕周输得一败涂地!
沈初白,你带给我的屈辱与痛苦,总有一天我文婧会百倍奉还的!文婧的心被黑夜般深不见底的怨恨包裹着,这句话虽然说的极为深情款款,但这亦是情深至极、怨恨至极的狠毒誓言
北方的盛夏一如南方的夏天一样炎热。湛蓝天空中的太阳似一只近在咫尺的硕大的火炉炙烤着大地,使大地上的一切都懒懒的打不起精神来。
花韵楼上,林晴岚的病终于有了一点起色,她已经不用天天卧床休养了。夏日闷热的空气让林晴岚心烦意乱,心绪不宁,她一刻也坐不安稳,只在屋子里来回地转悠着,而手指也不停地绞着一方丝帕——一方陈旧的丝帕,一方多年来从不离身的丝帕,一方寄托着无限哀思的丝帕
“晴岚,你快下来看!你院子里的玉簪花竟然开得这么早!”楼下白骃这突兀的惊喜万分的声音把林晴岚从繁复混乱的心绪中拉了回来,林晴岚听到说玉簪花开了,脸上顿时一扫刚刚的困扰与哀伤,满是兴奋地快步走下楼去。
院子里,白骃春天送来的那几棵玉簪花长得非常好,心形的叶子碧油油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然而,更让人惊奇的则是那一丛丛心形叶子中竟有一株玉簪花盈然俏丽着,碧玉般的花茎末端生出一串白生生的花骨朵,衬着绿萼煞是可爱。望着那枝多年不曾见却一直萦绕在心间的玉簪花,林晴岚忽的痴了,目光呆滞,只傻傻地凝视着那枝早开的玉簪,似乎连心都已停止跳动了
玉簪花开了!何时才能再见那一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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