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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禛。
「匡将军可有异议?」宋玄禛挑眉反问匡顗。
「没有。」匡顗满脸狐疑地瞧了宋玄禛一眼,抱拳示意。
「如此朕先回帐用膳,你们也下去休息罢,连日水路也辛苦大家了。」
「谢主龙恩。」
宋玄禛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让平福搀扶自己走了出去。
一掀帐帘,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吹散帐中的腥气,徒留一众将领看着高高在上的尧帝离开,各人面面相觑,猜不着宋玄禛的心思。
平福刚扶主子入帐,宋玄禛便放开他的手,快步走到案前翻开纸张,大笔蘸墨一挥,急急忙忙写了一封信函。
「你快把此信送给逊敏,叫他转道查明此事!」
平福不知所措地接过主子塞过来的信,睁大眼睛,颤颤悠悠说:「可、可是平福走了,陛下怎么办?」
宋玄禛取出案上的安胎丹服下,颦眉道:「朕自有打算,你只要传达朕的旨意便可。」他起身扶住平福的双肩,定睛凝视他,续说:「朕不可让任何一人涉险,更不想看到你们受伤。平福,你一定要将我的意思传给逊敏,知道么?」
平福一听见「你们」二字,立时明白过来宋玄禛所指之人是谁,而主子用「我」自称,也可见其是真心把事情托付己身,可是……可是他从来不曾跟主子分开过,如今兵荒马乱,又岂可离主子而去?!
「陛下!平福不走!你可以派暗卫去捎信给他!」平福不理自己是否逾矩,连忙拉住主子的袖子。
宋玄禛定了定神,猛地拍开平福的手,怒道:「朕的暗卫岂能在此时刻离队?平福,你跟了朕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朕的意思?!」
平福连连摇头,双目盈满泪水,「奴才就是太明白您,才不肯走!」
「你!」宋玄禛垂下双肩,攥紧拳头,沉声说:「若你不听朕的命令,那就再非朕的亲信,此生不得进宫半步,连逊敏也要解甲归乡!」
「陛下……」平福双睫一眨,泪水便夺眶而出。
「朕不会出事,也不会让你们出事。平福,听朕最后一次旨意,去吧……」宋玄禛初次抱紧平福,脑海中回想起初见平福的时候,那小小的身躯有多脆弱,然而也是这个小身躯在往后的日子紧跟在他身边,照顾入微,情同手足。
他不知自己方才的话令平福更加心惊,平福心知主子想只身引细作现身,但对方在暗,主子在明,而且主子还怀着小殿下,这教他如何安心!
他惆怅不安地拿着宋玄禛给他的信函,还未想到半句欲留之言,就被宋玄禛大喝:「平福!」
「陛下,奴才……奴才真的……」平福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宋玄禛,哀求之意明显至极。
宋玄禛泄气上前,紧紧抱着平福,在他耳边轻说:「朕一直由衷地把你当作亲兄弟,平福,你就当帮朕一次吧,好么?」
平福握紧手中的信函,抿紧嘴巴,深深点头,「我知道了……陛下。」
宋玄禛放开平福,摸了摸他的头,淡笑道:「快去吧,不可再耽误了。」
平福一抹泪水,向宋玄禛行过大礼,把信函视如珍宝般收进怀里,匆匆出门。
宋玄禛望着平福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求平福能平安找到逊敏,把援军速速带到。
躲在主帐外的匡顗听到平福出来,及时藏身在转角,沉思片晌,握拳往自己的军帐走去。
不似宋玄禛精于骑术的平福花了五天才找到逊敏的军队,他筋疲力尽地把怀中信函交给逊敏,虚弱地说:「快看……陛下、陛下……叫你快……」
话未说完,平福已在马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逊敏及时一手抱住平福,拧紧眉头看了憔悴的人儿一眼,就被匡顼上前接过平福。
「平福公公就由在下代为照顾罢。」匡顼没有让逊敏有异议的馀地,一语说毕,便指了身后二人过来帮忙抬平福上车治疗。
立于一旁的沈敕紧紧盯着信函,从袖子中抽出手来指着信函,说:「快把它打开吧,陛下定然已到万不得以的景地才让平福送信过来。」
逊敏沉着颔首,灵巧地取出信纸一扬,与沈敕一同读过上面的内容。二人越读,神色越慌,一信读毕不禁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心里叫糟,立时登车上马,促令全军奋力赶上宋玄禛。
「陛下!逖军已越了凉都,势如破竹,昨夜我军又再次受袭,如今、如今如何是好?!」匡顗的副将穋刚方寸大乱地站在宋玄禛面前抱手回报,一头冷汗早已濡湿衣领,甚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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