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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承包经营期间的楼忠福自然如虎添翼,公司的“朝政”自然是纲举目张,公司的经营也自然运作得平稳顺利。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楼忠福和东阳三建早期“合作秩序的扩展”所依赖的当然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批忠诚用命的“谋臣将士”。赵学飞、吕育土、杜洪寿等一大批人才,都是楼忠福创业早期朋友和战友式的同事。
赵学飞是吴宁镇的老镇长,退休的时候楼忠福正好出任经理,楼忠福聘请他当了顾问。赵学飞是个通透圆融、胸无挂碍的天生乐天派,即使是最有心机的人也能在三分钟内将他视为交心的朋友。加上他过去在东阳长期担任公社书记,人缘广、口碑好、基层政府事务熟悉,对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乡镇企业,这是再合适不过的顾问了。
吕育土在东阳三建城关建筑公司时期就负责办公室的工作,楼忠福出任经理后,吕育土继续承担办公室工作。不知道是先天的禀赋还是后天的职业塑造,吕育土的性格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忠诚严谨、任劳任怨。他是个天生的“内务总管”,他的办事风格精准得像一个时钟。
杜洪涛是个实干经验丰富、宽厚随和的老建筑,在东阳三建还处于“修建社”的时期就是副社长了。楼忠福出任城关建筑公司经理前,杜洪寿已经是公司的副经理,作为楼忠福的老领导,他并没有心理上的架子和感情上的不适应,而是尽心尽力协助楼忠福和东阳三建的成长。
楼忠福的朋友圈并非只在公司内,而是广泛地延伸到行内、行外,本地、外地,体制内、体制外。广交朋友是楼忠福的性格喜好,但交友并非完全漫无目的,主要为了延伸信任关系和扩展“合作秩序”。像日本、韩国、中国香港、中国台湾等东亚地区早期的创业者一样,楼忠福不但能够把极难量化的个人关系“估量”出“效用与价值”,而且能够从广泛的朋友中选拔最需要和最合适的人才。
凭借朋友圈的信任和合作关系,楼忠福所遇到的一系列问题,如公司的平稳运作、业务扩展、市场开拓、贷款投资设备、聘请技术顾问、危机处理等等,都能够比较顺利地解决。作为事业发展的“合作秩序”,也因此得以扩展。
顺着体制的河道行船(1)
朋友的支持显然是楼忠福事业发展的重要支撑,但是对于一个乡镇企业,要让“合作秩序”能够在改革中顺利扩展,更不可或缺的是传统体制力量的支持。虽然中国改革开放的目的就是要变全能政府为有限政府,打破政府包办一切的局面,但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没有体制力量的支持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成功”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中国的改革本来就是新旧力量并行的“渐进增量改革”,非国有经济力量的生长在本质上讲就是在“体制的边缘创新”。从“经济生态”的角度看,上世纪80年代到1992年,中国正处于旧的生态系统已经打破而新的生态系统还远没有形成的过渡阶段,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这“虫”只是衰老而非死亡呢!
而另一方面,乡镇企业虽然处在体制神经系统的末梢位置、处于自食其力的生存状态,但在体制殿堂内仍然找得到其正式的“牌位”。所以乡镇企业这只“麻雀”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在基层政府的小体制中,也算一个“具体而微的国企”。尽管小体制具有大体制无法比拟的灵活性和实事求是精神,但是弱小的“麻雀”要高飞、要“扩展合作秩序”,就只能在大小体制的河道顺水行船,否则每时每刻都会有顶头的逆风。
让人奇怪的是,作为“坚硬铁匠”的儿子,从小就被排除在体制外的楼忠福,对传统体制不但没有抵触情绪,更没有认识上的障碍,相反,在处理与传统体制力量的关系时,显得轻车熟路、游刃有余。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感叹企业家才能往往是天生的,而非在学校教育出来的。
如果将楼忠福对体制力量的理解、接受和游刃有余的处理能力,从源头上梳理,则可以追溯到改革开放前的上世纪70年代。1973年,郭懋阳当城关公社(1980年恢复为“吴宁镇”)书记。他是共产党基层干部中一个比较实事求是、想干敢干而又颇有魄力的干部。就任书记后,他就到各个乡村去蹲点,了解农民生活和生产的情况。蹲点期间,他发现了当地农民在传统建筑业上的优势,结识了南门塔乡书记杨文清,也发现了楼忠福这个与众不同的“拼命三郎”。尽管当时“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还在全国各地开展,但城关修建社就是郭懋阳当书记的时候,重新组建起来的公社集体性质的社队企业。
蹲点时期的郭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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