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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教书匠,我紧张个P呀!一鼓作气按下通话键,就义一般把手机举到耳朵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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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教书匠的电话很快就通了,“嘟──嘟──”的响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接,宋源的心随著这“嘟嘟”声,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正要自暴自弃的摔电话,那边忽然通了,苏老师久违了的,充满了不耐烦的嗓音响了起来:“喂?”
宋源顿时紧张的结巴了起来:“是──是我。”
苏老师还是不耐烦:“我知道是你,你有什麽事?”
宋源很没出息的继续结巴:“也没,没什麽事。”
苏老师毫无语气起伏的说:“没事的话我挂了。”啪,挂断。
靠……宋源举著手机,原地石化,脑子里被一个“靠”字占得满满当当。一口气没倒过来,脸上憋的青青绿绿、红红紫紫。
宋源一挥手,便把手机扔在床上,他妈的,果然是相由心生,戴眼镜的小白脸都不是好人!老子我还不希罕呢!
宋源光顾了骂了,完全忘了,人家苏老师才不希罕他稀罕不希罕呢!
宋源坐在床上生闷气,想骂人又觉得没立场,站起来踹桌子腿,结果踹疼了自己的脚,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
宋源坐在床上生了会儿闷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打叠起百样的精神,还是决定出去找点儿消遣,再不跟苏致信这个可恶的小白脸扯上关系。
宋源磨磨蹭蹭的换衣服,犹豫再三,还是从床上拾起手机,揣进了兜里。
小宋同学开著车在市里乱逛一大圈,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去哪里,等清醒过来时,路边一个偌大的金字招牌──B大医学院。
宋源哀号一声,紧打方向盘要逃走,好死不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宋源浑身都激动了一下,“吱”的一声把车停在路边,两只手哆里哆嗦的拿出手机来,竟然还真的是苏致信!
苏致信那边很热闹,有很多孩子聊天谈笑的声音,显然是在课间的教室里。苏老师说:“刚刚在上课,怎麽,有什麽事吗?”
宋源一听,苏老师刚刚竟然在上课!在上课哎!以他这些日子对苏致信的了解,就算是校长大人亲自打电话,也休想苏大教授在上课时间接电话!更何况一到课间,竟然还纡尊降贵的给他拨回来。
宋源登时笑的嘴裂到耳朵根後面,“啊哈哈,也没什麽事,不是上次说好请你吃饭的麽,什麽时间有空?”
“嗯……”苏致信在那边沈吟:“今天晚上吧。”
宋源强压著兴奋,故作老成的答应了,镇定自若的合上手机盖,一下子原形毕露,要不是在车里,恨不能跳起来。
***
在哪里吃饭成了问题。
──显然,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端坐在西餐厅里,旁边站著拉小夜曲的小提琴手,对著桌子中间的一丛玫瑰花切蜗牛,是一个很诡异的场景;然而打遍附近五条街无敌手的流氓头头和大学老师、在站博士後一起坐在体育场前广场大排挡舔著手指吃麻辣小龙虾,──也不是很合时宜。
宋源想破脑袋,最後决定折中,找了一家挺有名的满族菜馆,如今满清时代虽然过去了,但皇家御膳算是传下来了。宋源记得当初拿到手的,苏致信的履历上面写著,苏致信是满族人,在这里吃饭,应该对他的胃口。
果然,晚上七点整,当苏致信踏进小雅间,和宋源两个假惺惺的客气一番之後,就拿起菜单,非常熟门熟路的点起了菜。
两个凉菜,鹿筋冻和脆骨冻;又点了五个热菜,琉璃茄子、稣皮虾、鹿肉口蘑、黑豆白菜、御宴肘子;汤是有名的黄坛子;甜品点的是地道的豌豆黄。连旁边的女招待都凑趣说:“一看先生就是内行。”
苏内行心情好像很好,放下菜谱,对宋源笑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两瓶酒,居然是八四年的西凤酒。西凤酒现在不怎麽出名,但八四年时,西凤酒被评为“国家名酒”,那一年出的西凤,特别的甘甜淳厚。
苏致信把酒瓶放在桌上,问:“喝过这酒吗?”
宋源赶紧毕恭毕敬的答:“没喝过。”说完都想抽自己一嘴巴,──我怕个什麽劲啊?怎麽跟他说话都这麽低声下气的啊!
苏致信笑,“你好象很怕我?”
宋源打哈哈:“看您说的哪儿的话。”妈的我干吗要对他用敬语啊?又咬牙切齿。
苏致信看著宋源的脸一会儿工夫变了三变,也不多说什麽,只拿起其中一瓶酒,把酒瓶打开,说:“来,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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