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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呀。”庄泉急了,拽红玉。
“有一方不同意这手续也办不了。”大爷摘下眼镜,等。
庄泉更急,再催红玉。
红玉的脸更红,低头说:“同意。”
大爷侧耳:“什么?不同意?”
“她说同意。”庄泉的声音倒大。
“声音太小,我岁数又大,听不见,姑娘你大点声。”大爷仍侧着耳。
“同意。”红玉的声音果然大了些。
“什么?”大爷还问。
“同意。”红玉的声音更大。
“哎,这回听见了。”大爷戴上眼镜。
庄泉说:“太好了。”
大爷说:“还是不同意。”
庄泉快急死了。
红玉笑笑说:“大爷您就别逗我们了,我们还工作呢。”
大爷笑了:“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大爷这就给你们办。唉,年轻人结婚,老天爷都高兴呦。”大爷边填结婚证边自言自语。
何刚心烦,到厂里义务加班,炽热的钢水一烤,烦恼便都蒸发了。
文秀到家里找何刚没找到,到厂里找。还是张勤来叫何刚,何刚还让他说他没在。张勤到车间外面笑嘻嘻地何刚不在,文秀柳眉倒竖,一把抓下张勤的安全帽,进了车间。
张勤边追边嘟囔:“姑奶奶,你可别怪我,都是你妈惹的祸。”
进车间,就看到何刚,何刚一愣,然后笑,很不自然。
文秀不说话,盯着何刚,两行泪流下来,流着泪,扭头就走,张勤在后面追着要他的帽子,文秀摘下帽子,扔在地上。
帽子在地上滚。
文秀转身问何刚:“你凭什么不理我?”带着哭腔。
第一章 七彩的光芒(18)
不等何刚说话,扭身又走,纤秀的背在颤,一直颤出车间。
黑子和小偷在一起,小偷叫颜静,他们成为朋友。除了他俩,还有几个黑子的狐朋狗友,他们在挣钱。
颜静穿一身男装,倒格外精神,腰里系一根绳子,绳头上拴一只铁钩,铁钩耷拉在腰间晃来晃去,很别致。
一个青年拿出一盒烟,递给黑子一根,颜镜也要:“嗨,也给我冒一根呀。”
青年不太情愿地给她一根:“就你冒得勤,一会儿一根。”
颜静拿过黑子嘴上的烟对火,对着,深吸一口,吐出来,吐在青年的脸上:“小气鬼。”
青年不服:“我小气?你给过我吗?”
颜静便笑。
一个汉子拉着一车煤,吃力地爬坡。
黑子说:“颜静,上。”
颜静拿着绳子迎上去:“师傅,挂不挂?”一脸是笑。
“不挂,不挂。”师傅不耐烦地低吼,头都没抬。
“师傅,挂吧,你就挂吧,就五分钱,我今天还没开张呢。”颜静扶着车把走,仍笑。
师傅仍然不挂,低着头吭吭地往上爬。
黑子几个人上去,跟着走。
颜静拽着车帮,往后拉:“师傅你就挂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黑子几个人也拽住车尾。
车无法前进,师傅要发火,看看黑子几个,没敢,连叫:“我服了。我服了。”
颜静笑着把钩子挂在车上,黑子帮着她,拉着车走,黑子边走边快活地高叫:“走起来喽。”
周海光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地壳断裂,岩浆喷涌,大地一片劫灰,只有一个姑娘的尸体横陈于空旷的大地,洁白的身体上到处是血,那姑娘竟是文燕。
他大叫一声,醒了。接着就听到敲门声,丁汉走进来,周海光问他找谁,丁汉说别逗了,不就因为我没去车站接你吗。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海光,表示惊讶:“这才几天,怎么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海光无奈地承认,如今是刀架到脖子上,有些焦头烂额。丁汉说看他的样子肯定几天没合眼了,海光说一合眼就做噩梦,梦见地震,比邢台地震还惨。
“我算服你了,我叫你不要扛这根梁,你就是不听,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没这么固执啊。”丁汉笑着说。
“我是搞地震的,抓不住地震我还有什么用?”周海光仍是无奈地解释。
“我明白,你总想抓住每一场地震,像在海城那样,全城的百姓把你看做天使、救星、恩人,披红挂彩,可我认为那只是一次偶然。”丁汉说话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