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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的走过就跟了上来,他问我:“师父怎么说?”
我夺过十九的竹笛,跟宫月说:“他要我从蓬莱要盅琼浆玉液回来。”
十九要来抢笛子,我手一抬高,笛子却被宫月顺手牵羊。
宫月说:“谁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仙冥镜。”
也不知何时起,宫月与十九同仇敌忾,厮混一派,笛子很快回到了十九手里。
我说:“暂时无碍,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把变脸妖女的青铜古镜镶在了仙冥镜里。”
十九对此事浑然不知,他与世隔绝好些天了,突然按住了我的脸:“什么变脸妖女?阿容你的额头怎么伤得这么重?我居然没有保护好你,我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你可不要生气。”
我掰开他的手:“十九兄弟,不是应该我这个师姐保护你吗?”
十九说:“可是阿容根本保护不好自己。”
宫月帮衬道:“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都是不靠谱的。”
我说:“你们不要小瞧我,我学鞭子的时候可没偷过懒。”
十九说:“你的灵力已经不在了,很危险的,你不能一个人做事情,容泽师兄是找我来保护你的,你得把我带在身边。”
我说:“十九你不地道,这是在拿容泽压你师姐呀!”
宫月依旧帮衬道:“这么说来月也是受了容泽兄的托付,容大小姐今后可要对月客气些。”
我经不起两个话痨的一唱一和,打算跑开,就听宫月说:“玩笑到此为止,先收拾下各自的行礼,去蓬莱的路还很长。”
我愣住了,问他:“去蓬莱?可是无残还没有回来。”
宫月拂却竹几上误落的几瓣残花,勾了勾嘴角:“她不会回来了。”
第五十一章 昭夜琼玉
按宫月的话来说,一个人离开两天还不回来,最好的解释是她不想回来。
无残知道我们要去蓬莱,她想归队也会自觉去蓬莱寻我们,若不想归队,那也是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我就没心没肺地收拾起了行礼。
途中我们换过两次马,在马背上待了将近七日,之后是十三日的南下步行,我们进入了宋国的边塞小城,大约小修了两日,乘剑御飞了四五个时辰,终于抵达东海。
东海附近的渔村有座供奉妈祖的道庵,我们就在那里等待腊月十三的到来。道庵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个化名安然的老道尼,她的眼睛皱得只剩下一条透光的缝,她告诉我们,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巫女,当地的渔民都叫她安然仙姑。
一直等到冬季降临,江南飞雪,宫月与十九摩挲着手掌,着上了厚重的裘衣,这样的天气已经无法让我们轻装上阵。我不惧寒,宫月却硬赛了毛裘斗篷给我,粉艳艳的,完全掩盖了我的女侠气质。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将我伪装成正常的人而已。
离腊月十三将近五天的时候,海雾犹如九重天上的云纱弥漫在海空,黎明之光抵达的下一秒,一座紫气萦绕的仙山出现在遥远的海面上,波浪温柔得像朵入手即融的无害雪花。蓬莱仙岛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人世间,没带来任何独特的波澜。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一度以为今年走运,蓬莱仙岛提前降世,当我们兴致勃勃进到船的乌篷里时,安然老仙姑在岸上咧了咧嘴,摆手说:“那只是仙岛浮现的影像而已,此去你们到不了岸,也回不了头。”
我探出头去听,见安然仙姑拄着拐杖走来:“腊月十三卯时一刻,多一秒少一分,都是见不到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如此伟岸磅礴的仙家境地,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仙姑对蓬莱,似乎了解很多。”宫月说着便将船桨甩手一扔。
安然仙姑笑道:“不是很多,只是活得久了,听到得也就不少。贫尼活到这个岁数,老一辈嘴里的故事,却还是记得一些。”
十九也走下了船,接着又伸手将我搀下了船,还顺手掸了掸我粉色斗篷上的污迹。
宫月说:“您知道的,对年轻人来说,听故事一直都是种诱惑,这就像喝酒一样,尤其是千百年的陈酿。”
安然仙姑说:“说故事也是老人的乐趣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这里海声太大,风太冷,还是先随我回道庵的屋子里。”
道庵里的墙梅开得不是很好,最好的那枝在两天前已被上香的一对夫妇摘走,成了一株花鬓。我们径直走过,落座在屋里的圆凳,安然仙姑替我们泡了沸热的大红袍,才慢吞吞地坐下,开口道:“蓬莱有很多的传说,贫尼记得不太清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