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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爱卿,如今西凉兴兵,正是用人之际,朕派人三次请你入朝,焉能准你辞官回家?”
“万岁,刚才张发说出真情,江夏王一心要害微臣。微臣如不辞官,早晚要死在江夏王之手,因此微臣只好辞官不做。”
李治见薛仁贵归班站立,说道:“爱卿不要伤心,不要发火,朕自有安排。朕先杀张鹏、张发,为爱卿消火。”
“万岁,且慢!”有人高喊。
李治顺声一看,原来是程咬金,忙问:“程爱卿有何话讲?”
“万岁,主犯既不是张鹏,又不是张发,而是江夏王李道宗。就是杀他二人,也要把江夏王请上金殿问上一问,而后再杀也不迟。”
徐懋功随声附和说道:“万岁,卢国公言之有理。如果先杀掉他二人,就死无对证了。”
李治本想先杀掉张鹏、张发,再宣召李道宗。证人一死,李道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从中一和稀泥,此案也就稀里糊涂地了结了。可如今,两位开国的老国公认为这样做不合适,只好传旨请江夏王上殿。
李道宗奉旨来到金殿,因老主李渊曾降旨:李道宗上殿不参君,下殿不辞王。所以,李道宗上殿一拱手便算作参拜。
他问:“万岁,召臣上殿,不知为了何事?”
李治说:“皇叔,如今有人告你。”说罢,叫过张鹏、张发。
二人跪倒在地:“王爷,我二人实在对不起您老人家。您的所作所为,我们全说了。”
李道宗已料到可能出现此事,眉头一皱,怒气冲冲地问:“本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发说:“王爷,您叫我用蒙汗药酒迷昏薛元帅,您逼死翠花公主诬陷薛元帅,您还叫张鹏行刺薛元帅。这些事我们都招了。您也不用隐瞒了,承认吧!”
李道宗心里有底儿:承不承认都不能将我怎么样,他二人既已招认,我就来个顺水推舟吧,这样也减少麻烦。说道:“张发你这奴才,把事情都推到本王身上,自己倒落个一干二净。不错,王妃是让本王给他一家报仇,本王无计可施,还不是你给本王出的主意,将薛仁贵诓至府中并用蒙汗药酒将他迷醉?你还让本王说服翠花公主去状告薛仁贵;后来又是你脱掉薛仁贵的衣服,放在公主的尸体旁,最后还是你献计,让本王上殿见驾,状告薛仁贵逼死公主。薛仁贵昨日进京,你又给本王出主意,让张鹏去行刺。如今案子犯了,你却往后缩,好像什么事都和你无干,真乃大胆!”
文武百官一听,无不咬牙切齿,痛恨奸王李道宗。薛仁贵出班跪在丹墀之上,叫道:“万岁,方才江夏王所言,证明微臣实在冤枉,请万岁替微臣做主。”
尉迟宝林、尉迟宝庆也出班跪倒:“万岁,我父冤枉!请万岁做主。”
李道宗见此情景,来了个先发制人,说道:“万岁,臣一时糊涂,不该听信王妃之言,听信张发之计,其罪不小,臣亦自觉惭愧。但老主曾封过臣:没有杀臣的刀、斩臣的剑、捆臣的绳,不准在臣府抓差办案,请万岁遵从老主之命行事。”
李治对李道宗又恼又恨,深感痛心,半晌无话,左思右想,长叹一声说道:“薛爱卿,千不怨,万不怨,只怨江夏王耳软心活,轻信王妃与张发的谗言,致使薛爱卿蒙冤受屈,鄂国公险些丧生。按国法王章,本应当给江夏王定罪,但因老主曾封他没有杀他的刀、斩他的剑、捆他的绳,朕不敢不遵老主之命。因此只能杀张发、张鹏,为爱卿解恨了。”
李治这句话刚说完,李道宗紧接着说了一声:“谢主龙恩。”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下金殿。
薛仁贵没有想到事情竟这么快地结束了,一时愣住了。李治吩咐:“将张发、张鹏推出斩首!”
薛仁贵闻听此言,连忙开口:“万岁,张鹏是被张发蒙蔽,受人利用,微臣并不恨他。再说,他知过肯改,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微臣请万岁免他一死,让他重新做人。”
李治准本,当即命人放走张鹏。接着,程咬金也出班奏本,请缓斩张发,等薛仁贵发兵时拿他祭旗,李治点头应允,随即问薛仁贵,何日出征为好。
程咬金知道薛仁贵心里憋着一股火,怕他言语有失,故而抢先说道:“万岁,依微臣之见,应让薛元帅回去考虑一下何人担任先锋,后天万岁临朝之时再议出征之事。”
李治认为此话有理,一甩袍袖,离座散朝。
文武百官下殿,薛仁贵拦住程咬金,说:“老国公,您答应我拿李道宗祭大旗之事……”
程咬金打断薛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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