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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关原来就是大明朝设立在林州的一处专门处理和收缴京杭运河卫运河漕运船税的场所,内部建筑构造和寻常县衙风格迥异,不像很多县衙一样,一进入之后就是审讯大堂。而钞关却不相同,相反的和一所平常的大宅院没什么区别,进门之后是一个宽敞的院落,一条甬道从正门直通正屋,那里也是当时官员办公的地方。不过此时已经改为了河野余次的司令部,院落里也是张灯结彩酒席遍布,各个酒桌上坐满了林州各个层面上的士绅皇协军官员还有一部分黑正明看不透来路的人。而河野余次所办公的屋子也是摆满酒席,一个狂草手书大大的‘寿’写在一红纸上裱在墙上,下面是各种各样的寿桃寿面等等喜庆之物,端的是热闹非凡。
河野余次是个中国通黑正明早有耳闻,却没成想这个杂种过生日竟然也是按照中国人过寿的习俗来办,这倒让黑正明很是诧异。这厮明明对中国人有这一种病态的歧视,相反却对中国古老的文化却也有着病态的喜爱。看来,这岛国出来的杂碎真的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衡量办法来看待。
按照孙二狗的授意,黑正明只好在屋外等着,即使孙二狗不说黑正明也清楚,能和河野余次坐在一起的人物岂非泛泛?
不过让黑正明格外诧异的是,鸿宾酒楼的万事利竟然也在现场!
虽然万事利是坐在侧桌的位置上,但就是这也让黑正明惊骇万分!河野余次是什么人?林州鬼子的总头头!能进如这个屋子坐在酒桌上的人要是没有档次和身份的话岂能和河野余次坐在一起?!一个酒楼的老板纵使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入了河野余次的视线,他怎么会也在这里?!
河野余次的主桌上靠近门边的位置上留了一个空位,这个地方往往是接待上菜和代客迎接的人才做的,不用猜用脚趾头都能看的出来,这个空位是留给孙二狗那个杂碎的。果然,在黑正明不可言喻的鄙视中,孙二狗先是阿谀奉承了一番河野余次什么‘寿比南山’之类的话之后,走到了那个空位上。
站的久了之后,黑正明胸口火燎一般的疼痛,乍冷还寒的二月对黑正明这种肺部有毛病的人来说最致命,不肖一刻的功夫,黑正明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间的刺痒,咳嗽连连不止。
“让他进来坐吧,正好我有事找他。”咳嗽声引起河野余次的注意,在询问了孙二狗之后,河野余次张开一口白牙笑了,正好今晚接受了不少林州城的士绅送了不少古董古玩,有这么一位鉴定专家再此,正好给讲解一下给自己助助兴。
“给老子听好了,不该说的别乱说!要想你儿子活着走出宪兵大队的地牢,就老实着点!”孙二狗知道黑正明对自己早已恨之入骨,要是在这个时候给自己难堪,虽然河野余次不会计较什么,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是颜面无存,一听河野余次叫黑正明进屋,孙二狗赶紧走到黑正明身边,低声威胁道。
黑正明丝毫不惧地盯着孙二狗狗仗人势的狗眼,冷然一笑:“狗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继续糊弄你爷爷么?我早当黑三已经死了!”说完,不等孙二狗有所反应,一抖长袍捧着锦盒迈步而进。
“黑先生,欢迎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荣幸之至!请坐!”河野余次依旧装模作样,一脸谦和的笑意对着黑正明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黑正明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这个,是万老板送给我的礼物,您请过眼。”待黑正明坐下之后,河野余次挥手让孙二狗拿来一蓝花白地的长条锦盒,打开后一青花花瓶静静地躺在锦缎包裹的锦盒之中。
黑正明沉浸此道多年,虽然瓷器鉴定不是专长,但还是一眼看出那是明朝隆庆年间官窑出产的东西。
微微一笑,黑正明对锦盒之中的东西不再看一眼,而是拿出自己手中的锦盒打开后推到河野余次的面前:“大佐先生,那个东西也不过是个寻常之物,还是看看孙翻译官给您准备的礼物吧。”
站在一旁的孙二狗顿时一脸掩饰不住的狂喜,想不到这黑正明刚才还大骂自己,这会儿竟如此上路!
“哦?碧渊阁的大名早有耳闻,想不到孙翻译官这么有心。黑老板,这件玉制品有什么奇特之处么?”看到黑正明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玉虎下山模样的和田玉,河野余次虽然欣喜,但这种东西他见得实在太多,虽然这玉虎无论是形态或者雕刻上都是上上之选,不过相对那个古董花瓶来说,不免有些落寞了。
黑正明微微一笑,一指河野余次面前的玉虎:“鄙人一生作此无数,但最满意的就是这件猛虎下山,这,也是我的收宫之作!”
河野余次面露惊讶之色,继而又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