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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一眼小阁楼,书阁门窗紧闭,外面枯藤泛春,开出点点绿意。
章年卿呼出一口气,按着胸口,掌心下贴着一块娟帕。稳了稳神,提步出门。
冯俏心惊胆战的掩上窗,躲在窗后。丫鬟珠珠嘻嘻的笑:“小姐又在偷看姑爷了。”
冯俏瞪了她一眼,不说话。等人走远了,才轻手轻脚下楼。珠珠道:“姑爷可真是可怜,在家被章侍郎陶舅舅耳提面令,到了我们家,又要被老爷念叨,也不知道他烦不烦。”
冯俏停下,看了一眼珠珠。珠珠忙捂住嘴:“奴婢再也不碎嘴了。”头摇的像拨浪鼓。
冯俏好笑道:“他烦不烦我不知道。不过他应付差事可真是一绝。”眉眼春花,笑意溢出:“他眉低目顺哄爹爹那一下,真是让人服气。我都差点被他骗过了。”
珠珠惊讶道:“姑爷是在应付老爷的话吗。”
“那当然,我最了解他了。”冯俏得意道。
“小姐你才见了姑爷几次,怎么就‘最了解’了呢。”珠珠好奇又八卦道。
“我……”冯俏一时语塞,道:“反正他没有他装的那么乖。”
这句珠珠听懂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装的啊,难怪小姐这么有经验。小姐,这就是一丘之貉的意思吗。”
冯俏愤怒的敲她头,“再乱用成语,下次不教你识字了。”
珠珠果然被吓住,冯俏气冲冲走了很远,珠珠才喃喃道:“本来就是嘛。小姐还不让人说。”
第5章
章年卿走第二天,京城便下起了小雨。
章年卿推开窗子赏了一会雨景,将桌子上的汝窑花瓶抱出去放在窗台上,花瓶里种着一株绿萝。
春雨贵如油,让这小东西尝尝雨水也不错。
章年卿收回手,捻了捻手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花瓶。再上手摸了摸确认触感,“果然是假的。”他还真以为同福客栈已经富到如此地步。摇头自嘲,一叶障目了。
雨天多烦事。章年卿刚坐下,翻开从岳丈家讨出来的典考籍,正只字研读别人的文章,客栈下一阵吵闹。章年卿心烦意乱,摸出一块娟帕,嗅了嗅,稳稳心神,继续苦读。
“陈先生,陈先生。唉!”
门外的人接连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叹了口气,嚯的推开房门。一阵冷风灌进来,吹起书桌上的书本纸张。
章年卿愕然的看着门外之人:“何事?”
“章公子,怎么是您?”
原来是店小二,小二连连道歉后,狐疑的看了眼窗台上,雨中绿萝。讪讪的合上门离开。
然后章年卿听见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放下书,欠身在窗口外探了探。果不其然,左手边房间窗台上,也摆了一盆绿萝。
隔壁动静悉悉索索的,隐隐能听出是四五个人在房间里。店小二的声音是最急迫的,只听他似乎扔出了什么硬物,咣当掉在桌子上。他气急败坏道:“您这钱委实不好挣,小的也不要了,惹不起,总躲得起。”骂骂咧咧的走了。
章年卿被清风拂面,洗了把脸。门外的是非不欲多听,他这边也接连来了两位客人。巧了,都是送伞的。连话都没变:“三爷昨日走得急,忘了备伞。小的今天赶紧送过来了。”
话毕,急匆匆的走了,一刻也没有多留。
章年卿关上门,坐在床边把玩着两个伞。嘴角翘起一丝笑意,观摩了许久,才终于在其中一把伞柄上,看见一个小巧的冯字。
他愣了半晌,倒了被热茶,慢吞吞的喝着。冯先生是不会顾及这些小事的。师母的话,便是送伞,也该和家里打声招呼,免得两家送齐了,显得跟打擂台似的,尤其显得他这个岳家心急。
哪会是谁送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指腹摩挲着伞柄,眸子中有些疑惑,也有些认真,“你就这么关心我吗。”
“咚,咚,咚——”
“来了。”
章年卿将手中的伞塞进被褥内侧,开门是个生脸。
那人作楫,一脸歉意道:“鄙人姓陈,单名一个伏字。方才小二误闯贵人房间,我特来致歉。”抬头,风光霁月,儒雅俊秀。看着便是一副贵人相。人却面如死灰,眉头紧锁,似有千万愁绪难以抚平。
章年卿回了一礼,客气道:“无碍,事出从急。”
他一出声,陈伏眼中便闪过一抹诧异。“不知兄台年方几何?”
章年卿身高不低,一出声便漏稚。他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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