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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色精灵
飘飞……
究竟去了何方?
点只蜡烛
把梦摇曳到水里
呼吸湿了……
远处,蓝调口琴悠扬。
哦!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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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弃了吗?
或许还在—
去吧,老城墙葡萄架下找找
所有的人在那一天都是成了诗人,那些诗美得让人战栗,对生命的热爱,对信仰的固守,对友谊的忠贞,对家人的挂念,……诗歌就是在生死界上的吟唱。只有在生命消亡和诞生的时候才会出现真正的诗歌。哥哥坠楼那天父亲就在监狱中用皮带自尽了,那天晚上的烛光真亮,哥哥和父亲就那么轻那么悄然地在烛光中化成两堆灰烬,母亲用两张草纸把哥哥和父亲的骨灰包回家里,母亲把哥哥和父亲一块一块地捡起来分别放在两只景泰蓝花瓶里,母亲说那两只景泰蓝花瓶是她的陪奁。于是屋子里到处都是父亲和哥哥的尘埃在轻轻飞扬,这让陈一凡也跟着轻轻地飘忽起来,飘飘忽忽她进入了一个另外的世界,如同在空中自由自在地滑翔,她依然能够清楚地够感觉到她周围世界的存在,只是她参加不进去,好象有一堵无形的墙把她阻隔在外。她看见母亲抱着两只景泰蓝花瓶在嚎啕大哭,瓶子里的哥哥正在望着头顶上的云彩,他正看着他飞身而下的窗户。父亲微笑着,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那样的镇定,他好像是很满足他在瓶子里的空间,这里可以是他的书房,从此没有了人来打扰,那温暖的书房让陈一凡心里很安静。从这以后陈一凡常常出现这种的飘忽状态,当她需要关闭她的情感和情绪时候,她就开始进入这种飘忽的状态。母亲看见她常常恍恍惚惚的很是着急,带她去看中医,吃了很多的中药,药真苦,大碗大碗的,有一次还要她就着一大堆蝙蝠的大粪喝下去这些中药,看见药陈一凡老是呕吐,母亲就坐在陈一凡的身边看见她把那碗蝙蝠的大粪和着中药喝了下去,但是却并不见什么效果,中医说这是陈一凡阴气太重了的原因,叫母亲带陈一凡去看看水碗,母亲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母亲又带她去看了西医,西医说陈一凡的飘忽症状是选择性缄默症,就是因精神因素而出现的在某些社交场合沉默不语的病证。是一种社交功能性行为问题。多在3~5岁起病,女孩比较多见,当她觉得危险时候,会在某种或多种特定社交场合(如学校)长时间拒绝说话,但在另一些场合说话正常或接近正常,其言语理解和表达能力正常
不影响工作学习,没有必要吃药。陈一凡喜欢这种飘忽的感觉,当她飘忽起来的时候她觉得头脑那么干净,什么都没有,生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一样,这时候她在一个自我的真空世界里,外面世界里一切在那一刻都与她没有任何干系。她非常喜欢她这个真空世界里那样的干净和简单。
梧桐树下的探戈(4)
4
那年陈一凡大学毕业回到C城报到时穿一件母亲手工缝的中式对襟丝绵袄,紫色的小花罩衫配一条鹅黄|色的羊毛围巾,她修长高挑的个子,走路的姿态如同柳条在风中摇弋,齐眉的刘海下面一双眼睛里面含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报到处很嘈杂,嘈杂的环境让陈一凡晕晕忽忽开始飘忽,这使得她身上透出一股清凉的气味。李光明远远地看见陈一凡脸上就泛起一团猪肝一样的紫红色。李光明在报到处当工作人员,没事就坐在那里闲聊,他称自己研究易经,研究老子庄子墨子等等子,他手上随时拿着一本在地摊上买的质量低劣的盗版书看,还喜欢泡老茶馆下象棋和茶客聊天,于是他说得出很多高深的玄机和禅语,显得就是比C城一般的人要有学问和品位。一个星期天,李光明提了些水果去了陈一凡的住处,陈一凡和艾萨萨住的是一个招待所的房间,艾萨萨先分配来两天,梳个娃娃头,一张娃娃脸,脸上的青春豆洋溢着旺盛的精力。她看了看李光明瘪了瘪嘴对陈一凡意味深长的说:你要洗衣服的话走廊的尽头就是盥洗间。然后艾萨萨对着李光明打了个口哨,朝陈一凡挤了个鬼眼就走了。李光明叫陈一凡坐下来聊天,陈一凡没有说话,她跟着艾萨萨到盥洗间去拿了拖把开始拖地,她使劲把拖把往李光明的脚上蹭,她对那双搽得铮亮的皮鞋很反感,皮鞋有些像是塑料做的,亮得那么恍眼,让人不舒服,陈一凡反复把拖把弄了好多的脏水在那双鞋上面,李光明左躲右闪,脸有些红,他悻悻地说没有关系。然后陈一凡把所有的毛衣被单都清理了出来去了盥洗间,她洗了一个下午,回到房间看见李光明坐在床前正看一本艾萨萨的关于怎样裁剪衣服的书,陈一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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