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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决定对这4个系实行半年预科制。首先补习半年文化,然后转入正科学习军事和政治。对在职干部,则开设文化补习班,实行半日工作半日学习。
在教学准备会上,刘伯承对教员们说:“工农出身的学员,他们的文化都是从战争年代的识字牌上学来的。数、理、化从未学过。这就给他们了解世界、认识世界带来了困难。世界好比一间大房子,里面博大精深、万物皆有。但是,这间房子是锁着的。没有开门的钥匙,只能从门缝窥视。这样看就很狭窄。有了开门的钥匙,就能打开房门,走到里面去看,就能看得宽广,看得深远,看得全面。什么是开门的钥匙呢?科学文化知识就是开门的‘钥匙’,是了解世界、认识世界的‘金钥匙’。我们要把这个‘金钥匙’送给学员,让他们打开房门,入室登堂,去攀登现代军事科学的高峰。”
其实,从军事学院一成立刘伯承就坚持把科学文化教育作为“入门教育”和“基础教育”,以此推动整个训练工作。当时,学员们来自“胜利之师”,都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中、高级干部。他们有两个突出的特点:一是作战经验比较丰富,二是文化水平普遍较低。这两个特点使得一部分学员对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他们以“大老粗”为荣,以没进过“洋学堂”为荣,认为国防现代化,主要是武器装备的现代化,用不着多高的“文化水”。
刘伯承很快察觉到这是学院训练中的重大障碍。他在大会小会上多次语重心长地指出:“不懂科学,没有文化,是旧社会在工农身上刻下的愚昧伤痕,是套在工农头上的一副枷锁。这是我们的耻辱,而不是我们的光荣。我们要奋起医治这个伤痕,打碎这副枷锁。我们如果只在政治、经济上翻身,而在文化上不接着翻身,不能掌握科学,不能以军事科学保卫国防,要实现‘工人阶级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疮是有困难的,是建设不了社会主义的,建设不了现代化国防的。”
刘伯承还深入到学员中间,给他们讲述1905年日俄战争史,帮助他们正确认识学习科学文化对于实现国防现代化的重要意义。他说,那时,沙皇俄国尽管花费了亿万卢布购买和建造军舰,但由于俄军的统帅和将军们都是些不懂科学、不学无术的庸碌无能之辈,军官和士兵们缺乏训练、愚昧无知、目不识丁和孤陋寡闻,结果被日军打得大败。正如列宁在《旅顺口的陷落》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样:“在不会使用现代军舰的情况下,在缺少能够熟练地利用军事技术的最新成就的人才的情况下,这些花费是没有用处的”,“因为现代战争也同现代技术一样,必须有质量高的人才。”
通过反复教育,学员们认识到了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重要性,稳定了学习情绪。但是,在课程进行当中又出现了问题:有些学员对军事课、政治课感兴趣,能坐得住,听得进去。而对文化课,特别是数、理、化课,一讲什么公式定理、结构式、方程式就头疼,尤其是念那拗口绕舌的各种外文字母,更是感到如同念“天书”一样难。慢慢地,学员们开始叫苦了,坐不住了,听不进去了。课堂上也乱哄哄地不成样子了。
刘伯承认真分析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他感到主要是学员们对学习数、理、化没有产生兴趣。而产生兴趣的关键又首先是坐下来、学进去。于是,他坚持到课堂上和学员们一起听课。实际上是进行“督阵”。
老院长来听课,犹如一鸟入林压百音,课堂的秩序与往常大不一样了。
思想“开小差”的没有了,交头接耳的没有了,念外文字母出怪声的也没有了。学员们个个坐得端端正正,教员讲课也格外有劲。慢慢地,学员们从坐不住到坐得住了,从学不进到钻进去了,逐渐产生兴趣了,感到学有用处了,因而学习的劲头也越来越足。
看到课堂上的变化,学员们学习上的变化,刘伯承愉快地笑了。有人问他是用什么办法促使学员们发生这种转变的,他风趣地说:“我这是砂锅炖肉,炖不烂而蹲烂了。”
1952年8月,毛泽东批准了总政治部关于全军科学文化教育座谈会的报告,肯定了报告中提出的全军文化教育应该采劝速成的,联系实际的,但又是正规的”方针。
根据这一方针,刘伯承进一步调整了军事学院的部署,强调要抓住重点实施教学,在打基础上下功夫。即“按正规的理论系统,以速成的方式,结合部队实际,养成学员科学文化的基本知识,以适应其学习军事科学及政治理论的需要。”
在具体实施中,刘伯承要求按照学员的文化程度安排恰当的教学内容。
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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