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第2/3 页)

里吃榴莲一样。她噘着嘴果然能闻到油味和各种添加剂的味道，Zoey坏笑，凑过去作势要亲他。

宋载行抿唇，下意识偏头躲开，鼻子都皱起来了。

没亲到，Zoey恶人先告状，故作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嫌弃我？”

“少来。”宋载行看穿她的小心思。

“那不就是嫌弃我。”

宋载行拿过纸巾给她擦嘴，又喂水给她漱口，“听话，以后不准吃垃圾食品。”

“人就不能有点嗜好吗？”Zoey不服气。

宋载行看着她的脸，多想说这个人就是他的嗜好。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忙完去吃饭吧。”

晚饭宋载行带Zoey去到二环一个老胡同，转好几个弯才到目的地，是一家专做淮扬菜的饭馆，三进三出的老式院落由民居改成了大小不一的隐蔽包间，院门口石狮子古朴陈旧。外面停着几辆百万级别的豪车，个别司机靠在车门外抽烟等待。来的都是一些多年的熟客，40年老店每周只营业周四至周六这3天，平时很难预约上，宋载行为了让她好好吃饭，用了一点点特权。

“你认识这里的主厨啊？就这么让我们坐下了。”Zoey落座以后，给自己倒了杯苦荞茶，尝了一口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茶还挺朴素的，就是泡茶的壶特别，是个古董，掐丝珐琅的。包房整体装修陈旧，万字纹的窗子很有年代感，但胜在整洁。

她懂，现在的有钱人山珍海味吃腻了，都追求个返璞归真。

“算认识，有时候他们在外公家做饭。”宋载行给她用服务员拿来的湿毛巾擦手。

Zoey咂舌，“你可别说您外公是这家店老板。”

“严格意义上是岳女士，这条街是她的陪嫁之一。”宋载行如实回答，目光却停在在她泛红细嫩的指尖，热毛巾给她擦过一个一个指头，舒服得Zoey闭上眼。

万恶的那什么主义，怪不得岳女士能在贯城横着走。Zoey擦完手，有些心不在焉地等着上菜：“好吃吗？”

“好吃，待会儿多吃点。”宋载行噙着笑，轮廓分明的脸柔和下来。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两个人忙完工作以后一起吃饭，然后散步消食，回家睡觉，日复一日，多平淡却多珍贵的日子。

Zoey舌头顶了顶腮，刚刚宋载行捏过的地方，感觉烫烫的，他的眼神也很炙烈，Zoey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她跟宋载行现在陷在一种奇怪的关系里。两个人没法好好在一起，断又断不干净。Zoey怅然，不再去想。

老店果真名不虚传，宋载行习惯点的那几道菜一上桌，Zoey闻到香味就饿了。肉质鲜嫩的软兜长鱼、细腻的清炖蟹粉狮子头、皮薄馅美的蟹黄汤包、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还有厨师炫技之作的那道三套鸭，烹饪技巧复杂，高邮湖麻鸭中藏着野鸭，野鸭中藏着鸽子，口感层次丰富。

“尝尝。”宋载行给她夹了一块鸭肉。

原本Zoey也不是挑食的人，这两年才开始慢慢讲究食材品质，从前忙起来盒饭泡面就能对付一口。她能感觉到，宋载行在好好将养她，非要把她的饮食给端正过来，方方面面都弄得十分精细。

Zoey领情地动筷。

“怪不得人家一个星期只做三天，有资本拽。”最后Zoey吃饱了，打着嗝，竖起大拇指。

好吃，她服了。

宋载行举起筷子吃完她碗里剩下的一块松鼠鳜鱼，Zoey见他这会儿又不嫌弃了，直纳闷。

饭后两个人沿着院前的那条胡同散步，有几个学生放学了还没回家，挤在路边玩什么卡片，没一会儿家里大人就找过来了，有个小孩被他爸揍得吱哇乱叫，Zoey幸灾乐祸地回头看。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人间烟火了，Zoey想起了从前夏天里找个胡同坐下跟朋友画水彩的日子，再有大爷大妈抱着老中街冰棍叫卖，分外亲切安心。再走过去就是护城河，Zoey靠在石柱旁休息，蔫道：“有点撑。”

“明天还吃吗？”宋载行饶有兴致地问，现在看她好好吃顿饭，他就觉得心情不错。

Zoey疑惑，“可明儿周天啊。”

人家不营业。

“我们去外公家吃。”

看宋载行的表情不像开玩笑，Zoey愕然，朱唇轻启：“你说什么？”

他有时候的笑是典型笑面虎，看着礼貌客套背后指不定怎么使坏。有时候的笑是从容恬适的公子哥，看着清贵。有时候是和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