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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波香亭停住了脚步。
矗立良久,竟发出了一声无比惆怅的叹息……
这声蕴含着无限艰辛的叹息让令月瞬时有些动容。
——同是天涯沦落人吗?
这人也有满腹的心事啊……
她悄悄探出了头,向波香亭望去。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人的身形。
嗯?不对!她愣住了。
——方耀祖!
居然是方耀祖!
令月心下蓦然有些惊喜,但她又更好奇的想瞧瞧他的私密举动。
这方二狐狸平时端正稳沉的水米不进,难道私下也有难言的烦心事?看他那颦眉忧思的样子,好像事儿还真不小呢……
投胎于富贵之家,含着金勺长大的公子哥儿,能有什么烦恼?令月正窥探琢磨着起劲,却见那方耀祖晾完了愁思,潇洒转身,回返了!
哎!她可不想放他走。
正愁着没顺眼的人陪着喝酒呢!从天上掉下个心想事成的人来,哪里能放跑!
令月赶紧跳起身来,拎着酒坛就蹿了出去。
“方公子!”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只让他听到。
待方耀祖惊异回首,令月故做休闲状,淡笑着迈步走出了阴暗,“怎么?求佳人不得,夜不能寐?”她低低坏笑着。
“傅姑娘?”方耀祖疑惑的环视了四周,又惊异的将眼光落在了令月左手拎的酒坛之上。“你……”
“有烦事,来消消愁。”令月豪爽的开了口,“你怎么不去玩儿呢?好容易来建阳一次,怎么不好好见识下‘春上春’的无边□?”
“有大哥陪他们足够了,我乐得清闲。”方耀祖一侧身,有些不自然的笑了。
“哎?你那个如月姑娘没来争魁啊?”令月打趣的挑衅着他。
方耀祖的神色突然一僵,“什么啊……”他转头望向了水榭,“唉,红颜薄命啊,去极乐了。”
“真可惜……”令月由衷感慨,“要不,有您方二公子力捧,怎么着也进的了十魁了……”
“好了别取笑我了,”方耀祖赶紧移开了这话题,“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还学诗仙借酒消愁呢,怎么了?又有什么心事?”
“没怎么,失手了一回罢了……”令月不想谈这难言的伤心事,“方二公子,您若有空,陪我喝点酒如何?”她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请求。
“你让我陪你喝酒?”方耀祖惊愕万分,半晌,夸张的笑了。
“怎么?”令月讪然,“失了您二公子的身份?”
“不是,不是。”方耀祖赶紧正色申辩,“我是说……呵呵,你的酒量看来不会很差吧?我可不喜欢和没酒量的人喝。”他善意的提醒着令月的记忆。
“我酒量如何,喝喝就知了。”令月淡淡的应着,“我不和你拼酒,我知道拼也不过你,咱们就喝着玩。我有数,不会影响到我明日的任务。”
“那好。”方耀祖点头,“不过……就在这里?”
“我找地方!”令月爽朗的开了口。
月下对饮
进了春上春内庭,令月出示了暗卫腰牌,打着赵家大院的旗号,跟帐台要了间“专备”的上房。
“你厉害!”方耀祖边走边不住感叹,“我可是听贾春雷说过,这里的房间一个月前就根本定不上了!摞多高的金子都订不上!你竟……”
“二公子,您说的没错。”令月晃着钥匙自得的笑了,“这房间给多少金子也不卖的。您是在上面待惯的,十指不沾泥,不明白底下的行规。像春上春这样排场的地方,当家的绝对不会把房间全都卖出去的。就算是外边给的价钱再高,他手中至少也得留上几套空房。”
“为什么?”方耀祖有些惊异,“商人重利啊,为了金子都敢去刀口舔血。这花魁大赛紧俏起价的机会可千载难逢,明知亏了金子,为何还偏要浪费呢?”
“因为你推崇的‘人心’啊!”令月不怀好意的笑了,“这几间房子,就是空置的命。要应付突发事件,应付机动啊。想想吧,这里面住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全满的话,打个很不恰当的比喻,若是突然你们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来了一两个……”
“哦。”方耀祖蓦然就明白了,“受教,受教。”他感慨的拱了拱手。
二人前后进了房间,才发现这留置的上房豪华的紧。一面由纯透凝寒玉雕刻而成的明刻屏风,绮丽堂皇,富贵逼人。左屏为猴子骑马:“马上封侯”,右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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