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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大兵翻眼了,点点头,还真死了,就在他觉得这个事偏了方向的时候,李志高说了,看看,我猜着了吧?那娃是个苦命娃,眼瞎了,重活也干不了,天天就在灶上帮忙呢。
“他连饭也做不了,做的都不能吃,顶多给二老板娘看看娃。”王志大嚼着猪头肉,补充了一句。
大兵耳朵一竖,惊讶问着:“你是说,华子和那小姑娘呆在一起?”
“嗯,他也只能干了那活。”李志高道。
“对,二老板娘对他可好咧,那时他年龄最小。”王志大道。
“咱老板对他也不错,就他那样谁收留他啊,多张嘴吃饭费钱呢。”李志高道。
“确实不错,哎……这个,咋有点不好意思呢?总不能真去要工钱吧,都多少年了。”王志大有点过意不去了,不过等他抬头征询时却发现,那位殷勤招待的“二老板”已经起身了,像跳大神的一样在屋子里转圈,嘴里念念有词,看得这俩民工哥们瞠目结舌的。
“来来,喝酒……他不行,喝多了,一喝多就犯神经病。”
卢刚邀着两人,又浮几大白,三人时不时地看着大兵那焦虑的样子,有点紧张了,大兵确实像神经了一声一直喃喃在说着:
不对,不对……什么地方不对……
……
……
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走出店门的上官顺敏心里交织着狐疑、紧张,陌生的行人,他总觉得是警察的便衣;偶而有人向他一瞥,他觉得是在监视;不知不觉绷紧的神经,让他像做案一样戒备着,仿佛随时可能有人扑上来一样。从店门到停车的距离,他驻足了几次,每每遇到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总让他下意识地躲避,偶而有人唤他一声,会让他紧张得全身激灵。
就这样疑神疑鬼地走到了车旁,他又省悟道是自己吓唬自己了,他在安慰着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安慰好大一会儿却没有打开车门,细看时,却懊丧地发现,他持的是家门的钥匙在往车门上塞啊。
哎……无法控制的情绪让他幽幽一叹,换了钥匙,上了车,在车上抽了两支烟,抽到嘴唇发干,这才把车倒出来,慢慢往回走,心情差成这样,他估计别想干什么事了,如果还有能去的地方,那就只能回家了。
对,回家,他想静静地呆着,放下纷扰。
他能预感到时间不多了,而这些年的奔波,给家人留下的时间却太少了。
在想到家的时候开始,上官觉得自己平静了很多,可却挡不住记忆不受控制地在旧事上打转,华子,大牛二牛、枪声、抢劫,那种曾经让他血脉贲张的往事,那血淋淋的过往,那总被埋在记忆深处的旧事,一遍又一遍映在记忆里,他曾经以为自己忘得了,可今天才发现,它依旧是那么清晰。
路上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撞车,带这种沮丧到极点的心情回到小区,疲惫地掏着钥匙开门,可踏进家门的那一刹那,他浑身汗毛倒竖,目眦俱裂地看到了客厅坐着的两位警察,他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可踏出门脚步愣生生地刹住了,然后听到了老婆奇怪地在问:“顺敏,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上官慢慢地回头,看到了那两位警察似笑非笑,而老婆却紧张地迎上来了,不解地看着他的样子,关切地问长道短,他回身合上门,在合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其中的一位警察手慢慢地伸进兜里,他紧张地把老婆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位警察掏出来的是录音机,他笑着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反而很好奇问上官顺敏道:“怎么了?上官老板,不认识我了,我是九队的,我叫谢远航,这是我的同事,我们有些情况向您了解一下。”
“俪俪,你先回房间。”上官接着老婆,不容分说地撵进卧室了,他有点气愤地拉着张椅子坐到了两位警察的对面,恶言恶声道着:“想干什么冲我来,我接着,别他妈办这小人事成不成?”
“哟,这才是上官老板的风格。”谢远航笑着道,另一位警察也乐了,揭下伪善的面具,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他故意问着:“您说我们想干什么?”
“不就是华登峰那点事吗?华子,大牛,二牛,都是我手下的工人,他们做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你们有证有据,就痛快点,该把我带那儿就带那儿,别这样骚扰家小行不?”上官顺敏出离愤怒了。
“您误会了,我们是在您到家前两分钟刚刚进门。”另一个警察道,笑着告诉他:“其实就想等着回来例行询问,怎么可能骚扰您的家人?不信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