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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轮班,人歇车不歇,吃喝拉撒都在车上,这种营业都是干半月歇半月,据我所知能连着干五六年的可不多,你不觉得这是个最好的躲避排查方式吗?时间几乎都在路上。”大兵道。
越说越像,但似乎缺乏点直接的证据,尹白鸽又道着:“我们刚刚查到,他名下一个门窗厂、两个建材商店、三辆车、四套房子,根本都没看出来,是个隐形富豪。”
“怎么成了富豪我解释不了,不过我能解释他和华登峰、牛再山、牛松有过一段时间的生活交集。”大兵道。
“对,你那儿也有发现?”尹白鸽好奇问。
“当然,我找到当年上官老板手下的一个工人,他反映,出院后是上官收留了华登峰几人,而那时他可不富有,不但没挣到钱,还砸锅卖铁给工人发了工钱,和周明一样成了穷光蛋,周明后来开物流公司捞了一笔……你说,上官老板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捞到的?”大兵道。
“看来,我们捡着了。”尹白鸽喜出望外了。
“不,没那么容易,如果是他,应该是个比华登峰更隐忍的角色,做了大案,继续作案犯罪升级不难;可要一把收手,转身还变成了一个富豪,那就难了……找到文英兰母女了吗?”大兵问。
“找到了,今天晚上就能带回来了,你……”尹白鸽问。
“我想睡会,我要好睡一觉,这个对手枪可对付不了。”大兵道。
“好吧,我知会一下纪总队长,你找个地方休息。”尹白鸽道。
大兵告了个别,释然地挂了电话,开车的一位刑警好奇问着:“哥,对上了?”
“对上了,但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能麻烦还在后头。”大兵道。
“肯定的,证据太单一,时间又太长,同伙又死绝了……不过还好,我们终于看到水落石出的希望了。需要采取措施吗?防止他狗急跳墙。”那位刑警道。
“呵呵,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唯独不可能逃跑,家累千金,不可能再是草莽龙蛇喽。”
大兵悠悠道,他放了放椅子,斜靠着,在发现这个目标之后,整个神经都放松了,车没有到九队,他已经鼾声响起,沉沉入睡了……
……
……
此时,远在肖川的队伍刚刚启程,冒着瓢泼的大雨,穿行在蜿蜒的乡路上,找到文英兰母女费劲周折,可带走却没有任何困难,两个可怜的女人在肖川村旧居老屋里,女儿形同痴呆,母亲以泪洗面,似乎对于被警察带走没有任何意外,两人在车里相拥着瑟瑟发抖的样子让谢远航记忆深刻,想想文雨欣的遭遇,他的情感迅速突破职业底线,直觉得麻实超真他妈该杀,把这一对母女害成这个样子。
几车启程,还未汇报,电话已来,他接起来道着:“尹处,我们已经上路了,两人情绪都不太稳定,文雨欣的病情似乎还很重,见谁也不说话……啊?河苑工地挖到了,又是老卢?”
惊声起,谢远航仔细听着,悔得肠子都有点青了,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几箱烟换回了一条关键的线索,没有比这事更划算的了,他听着听着,嘴张得下巴都快掉了,惊恐地小声重复了句:“居然是他?”
“目前也就这个人最有嫌疑了,麻实超被杀动机至今为止找不到,而能驱使华登峰等人的,我们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你们抓紧时间往回赶,路上小心。”尹白鸽道。
“我知道了,好,放心。”
谢远航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那边的消息吓着他了,他重新捋着思路,从械斗受伤到作案,九个月时间,从普通民工到银行劫匪这个身份的转换就在这段时间里,还包括进了疗伤的时间,那除了收留这帮人的上官,可能别人也没有机会了。
大货司机、郊区工厂、建材商店,逐步成长为一个有钱人,谁又怀疑这样的人会是劫匪,顶多会把嫌疑扣在那些居无定所,劣迹斑斑的人身上。
生意失败、倾家荡产,又有足够的作案动机。本身又是地下管道的承包商,那对于地形地理肯定无比熟稔,应该在作案后找到藏身地点根本没有难处,就像华登峰选择铁路废弃的信号站一样,谁会想到他能找个垃圾遍地、臭气熏人的地方当安全屋?
越来越多的合理性把曾经一件无头悬案描述得更加清楚了,可越清楚,越让谢远航心惊肉跳,肯定从排查到他头上开始,华登峰就应该得到警示了,他没有选择逃跑,而选择了死路一条;文英兰母女莫名其妙的躲回乡下,肯定也此人的原因在内,于是这诡异的行径,让谢远航意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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