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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白玉文怀中的凌月,面色惨白惨白,和唇角触目惊心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兄,这怎么办?”白玉文慌了。
萧隐轩把凌月从白玉文的怀中接过,掌心贴上她的后心,把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她的体内。
他想象不到,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怎么会瞬间伤的如此之重。
他更想不到,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她此刻会这样萎靡的凋落……
“她……会死吗?”白玉文的声音发颤。
萧隐轩摇摇头,是不会还是不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
滚热的掌心让真气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可是她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紧闭的双眸,睫毛在轻轻的颤抖……一颗晶莹了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下来。
此刻,她一定很痛苦吧。萧隐轩的心被揪了起来。
山坡下遥遥走上一个人儿。
小小的个子,瘦瘦的身形。
是小葫芦。
她没有白玉文的轻功,她只有双腿,她已经跑不动了,一步步艰难的挪着。
当她走到山坡之上的时候,月光之下的她,面色和凌月一样的惨白。
“姑娘!”她扑了过来。
凌月安静的躺着,小葫芦扑在她的身上:“姑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凌月无法回答她。
“姑娘,你快起来,我把他们赶走,你不要害怕了,你快站起来和我一起回家,我这就赶走他们!”
小葫芦撕心裂肺的喊着,白玉文连忙抱住她:“胡姑娘,不要这样,萧兄正在为她疗伤。”
“疗伤?”小葫芦的眼睛瞟向萧隐轩贴在凌月后心的手掌,木木然地摇头,“没用的……姑娘的身体是聚不起真气的。”
“……”萧隐轩愕然,“她……她没有内力?”
“她若有内力又怎么会被你伤成这样?”小葫芦冷冷的看着萧隐轩。
是了……萧隐轩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难怪她从来不和自己、和任何人正面交锋,难怪她总是用暗器把人阻挡在掌力所及的范围之外,难怪这样的石块就会把她伤成这样。原来……她的身体无法凝聚真气。原来,她的身体连一般人的都及不上。而她却为了去救白玉文,硬生生的挡下这块巨石……
小葫芦架起凌月。
白玉文连忙上前:“胡姑娘,我帮你。”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小葫芦吃力的站起身,恨恨的目光转向萧隐轩,“难道你还想捉我们吗?不错,我们姑娘是贼,可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年来,经她之手的财物何止成千上万?可是她从不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如果她愿意稍稍为自己留一点点,也不至于仍然沦落在青楼卖笑!她从来不去偷穷苦百姓和善良的贵胄,她从来都会帮助他们,如果有人欺负他们,她会为他们出头,如果他们遇到难处,她会倾尽所有!而你们呢?你们自诩正人君子,可是当黑心的商人欺压百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当官府和商家勾结逼良为娼,诬人下狱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胡姑娘……”萧隐轩喃喃出口,“凌月姑娘伤的不轻,就让在下和白兄一起送你们回去吧。”
“不需要!”小葫芦倔强的挺直了身体,“就算我和我们姑娘死在这里,我都不会接受你们的任何帮助!”
她艰难的转身。
凌月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鲜血依然不断的溢出。
“姑娘……我们回家。”小葫芦喃喃的说着,泪水迷蒙了双眼……
[正文:第二十六章:世情薄凉]
凌月姑娘生病了。
莫名奇妙的一场病,来的很重很重,不管白天黑夜,总是能听见别院里重重的咳嗽声。
而相对之下,欢喜阁却安静了许多,因为凌月姑娘已经接连五场十天没有出门见客了。
小葫芦守在别院里,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安分乖巧的小丫头了,她现在变成了一只刺猬,除了给凌月诊病的大夫之外,任何人,她都不允许他们踏进欢喜阁一步。
就连胡嬷嬷也一样。
“死葫芦,你反了天吗!”胡嬷嬷站在别院外面,两手叉腰,“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到反过来挡着老娘的道!你真的是皮痒痒了吗!”
小葫芦手里抓着粗大的扫帚:“姑娘病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进院子里来吵她!”
“放屁!这院子还是老娘盖的呢,凭什么不让老娘进去?这些天里她人参燕